汉语喊话,甚至还换上了满语:“清军弟兄们!我是左营镶白旗佐领达哈图!我听了红营的喊话,冒死和九个弟兄跑到紫蓬山,我们受到了优待!吃得饱、穿得暖,大肉包子随便拿随便吃!我们有三个弟兄受了冻伤,都有医官帮着救护!”
“八旗的弟兄们!绿营的弟兄们!不要再挨饿受冻啦!哪怕是犯过错的,被抓去劳改难道不比在这里受饥受寒好吗?就算是要杀头,无非也是一刀而己,可你们守在这里,还要受多久的折磨呢?”
杰书身边的戈什哈,喉咙里发出清晰的“咕咚”一声,杰书看过去,却见这名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和他一起征战南北、忠心耿耿的戈什哈,双目死死的盯着对岸,眼中渴望的光芒怎么也压不住,下唇却紧紧咬着,几乎咬出血来,似乎是要靠着痛觉,才能让他维持着一丝理智,不至于当场就叛逃。
杰书缓缓吐了口气,踉跄着后退两步,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天上昏昏沉沉的铅灰色云层,如同实质性的绝望,几乎要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