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留驻兵力防守,然而城墙之上垛口不可用,臣以为,可于城墙之上挖掘战壕或散坑,兵马隐藏于战壕散坑之中避炮,垒土袋为胸墙,多备震天雷、万人敌、炸药包等爆炸物,待城墙内火炮火铳开火,则于城上投掷爆炸物以驱赶贼军,使其不能靠近炮眼、铳眼。”
“若贼军登城作战,则依托战壕胸墙阻滞,待城下预备之甲兵登城,将贼军从城头驱赶下去,使贼军不能占据城头、居高临下攻击城区,或切断我城下地道和墙内阵地。”
周培公的笔锋顿了顿,他轻轻搁下笔,窗外远处的炮声铳声更为密集,喊杀声依旧是震天动地,显然红营的部队没有被鲜血和炮弹吓住,反倒更加的汹涌果敢了起来,周培公轻轻一叹,缓缓靠向椅背,目光投向紧闭的窗棂,仿佛能穿透一切,落在那段依旧在喷吐着死亡火焰的城墙豁口处。
那本记录着城防心得的奏疏,静静地躺在案头,墨迹未干,灯火随着越来越频繁的震动胡乱摇曳,周培公默默的坐了一会儿,轻轻抚了抚身上的官袍,提起笔来,抚平奏折的褶皱,继续书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