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的宋闽怔了怔,下一秒,大笑出声,“我有什么好害怕的,真是,我是被吓大的吗?”
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宋家经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直那么干净?
一日三省吾身,没有一日在“敛财”这一方面能过关的。
想着想着,心脏几乎要跳出腔子。
正好这时候,自己的女儿宋柔雅从门口进来了,看起来跟蔫了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的。
宋闽顿时一紧,眉头都皱起来,“怎么了,你这是去哪了?”
宋柔雅哭唧唧地扑到宋闽怀里,“爸爸。”
宋闽皱着眉头,嗓音很软:“怎么了,我的宝贝女儿?”
宋柔雅眼神变得阴毒:“那个女人不识好歹。”
宋闽一愣:“你去找覃总的前妻了?”
宋柔雅红着眼:“爸爸,我是想跟她协商的,她凭什么跟我抢丈夫?”
宋闽顿了顿,他当然是无条件偏向自己的女儿,当下目光一冷,“没关系,爸爸会帮你处理这件事。一个没有家世的女人而已,不值当你伤心。”
“爸爸,你今天问周阿姨,她是什么意思呢?”宋柔雅不相信,所有人都像覃墨年和祁月笙一样不识货。
宋闽愣住,但并没有如实告知宋柔雅周月薇的态度,他怕自己的女儿会伤心,“放心,爸爸在公司里还是很有威望的,周阿姨跟我的想法差不多。”不管想什么办法,他都会说服周月薇的。
宋柔雅松了口气,依偎进宋闽的怀抱里,“太好了,最爱爸爸!”
周月薇挂断宋闽的电话之后,同样十分气愤,她原本没想惊动覃怀康的,但无奈,每天都要跟覃怀康打电话,以他强大的反侦查力,很快就发现了蹊跷。
再加上集团的风吹草动,通过集团很多员工的悠悠之口送入他耳中,这消息是一点都瞒不住了。
周月薇:“宋闽的想法不难猜,想在自己退休前和覃家或者晟秀结成关系更为牢固的同盟,顺带帮他那个内向的女儿解决个人问题,这算盘真是打到我们头上来了!”
覃怀康:“晟秀目前的股价一直在下滑,墨年的态度是什么?”
周月薇叹了口气:“今早跟我通过一通电话,下午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届时他会出示一部分证据,宋闽和江明一也会去。”
覃怀康:“他虽然做事有时候不靠谱,但在这种事上没必要撒谎。”
周月薇深呼吸:“这次是他失算了,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宋闽有这个胆子算计覃家,就要想能不能承担起这个后果!”
覃怀康:“薇薇,需要我回来一趟吗?”
周月薇:“你好好在国外主持大局就成,你儿子如果连这点风波都过不去,你还能相信他会在未来的几十年里能把晟秀这座船的舵掌好?”
覃怀康沉沉道:“薇薇,辛苦你了。”
周月薇:“等再过两年,国外事业稳定了你就回来吧,家里需要你。”
覃怀康轻笑两声,转而问起她对祁月笙目前的态度,“现在还是一如往常的反对吗?”
周月薇瘪瘪嘴:“我哪有?”
覃怀康:“薇薇,你支持儿媳妇生下二胎,说明你早已经不如之前那么坚定地反对两人的感情了。”
周月薇脸颊一红,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过了好久,她才点头,“还得考察一段时间呢,我可没说许她嫁过来。”
覃怀康摇摇头,他根本拗不过薇薇。
但其实,拗不拗得过也无所谓,婚事上还是覃墨年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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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发布会在下午两点准时发布。
祁月笙坐在电视屏幕前,看着覃墨年的实时转播。
屏幕里的男人西装革履,神采奕奕,身上丝毫没有半分颓废气,言辞清晰,气势夺定。
“虽然是个人绯闻,却上升到了公司层面,作为公司的执行总裁,我在这说一句抱歉,毕竟是我占用了公共资源,并且因为我的原因,牵连了公司股价大幅下跌。”
“给诸位股东和投资者带来恐慌,是我的责任。”
“只是莫须有的事造就的谣言只会不攻自破,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我与宋闽董事的女儿并未发生实质关系,这点可以通过我的药检报告来证明。”
“事关宋董事女儿的名声问题,很多视频和照片我便不公开了,至于这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