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浑浊的眼珠在两张因窒息和愤怒而涨红的脸上来回扫视,捕捉着任何一丝动摇的痕迹。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却只看到燃烧的怒火。*幻¤$′想·,?姬ˉa· ¢|2更§£新%最×\¨快@
“还不肯说?”那丝松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居高临下的冰冷,“也难怪,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奶娃子,还不知江湖奸恶,生死……”
忽然,老者的目光无意识地掠过彩璇因挣扎而绷紧的右手腕,看到那里空无一物,遽然间,一丝微弱的、几乎被掌控感淹没的警惕本能电光火石般闪过心头。
不过,当看到眼前的猎物已被彻底制服,任人宰割,所以那点异样在如此力量面前,反倒是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难道她们还能翻天?
他更在意她们的沉默和眼中燃烧的不屈怒火,这火焰让他既烦躁,同时却又隐隐兴奋。
曾几何时,相较于折磨肉体,现在的他,其实更愿意摧毁这样的意志,比碾死蝼蚁要有趣得多。
“我知道你们不怕死,”老者恢复了那种带有恶趣味的平静,“这样气血方刚的年纪,再加上得天独厚的优势,你们什么都不怕,这样的年纪就是有傲视群雄最大的资本,只不过……”
蓦地话锋一转,老者声音里仿佛还带着毒蛇般的嘶鸣声:“可也是巨大愚蠢,你们难道就不顾及你们的心上人?”
这句话像尖刺扎入心脏!
彩璇和严苓菱的眼瞳猛地一缩,目光不由自主地试图交汇。
而老者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姜老的辣味在他眼中缓缓弥漫开来。
“青春年少,情比金坚?为了那心中幻影,粉身碎骨也甘愿?”老者慢悠悠地说,可每个字都像淬着毒,使得彩璇和严苓菱如鲠在喉,如坐针毡,“但是可惜啊,有些人……注定是镜花水月,再也难见。”
“老头!你……你什么意思?!”
彩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锁链因她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哗啦作响。
“我的意思是……他们的死活,现在可全捏在你们手里,哦,还有那几个小娃娃,这才是你们真正在乎的筹码吧?”
“彩璇!别信他!”严苓菱的喘息带着嘶哑,但声音却铿锵有力,“他在诈你!”
“那边战况,我确不知晓。”老者坦然承认,可随即话锋如刀,“但武田统领是何等人物,老夫一清二楚,再加上那只血狐狸……”
这时老者冷哼一声,寒意森森道:“别说一个向问天,就是再来两三个,也休想活着离开。”
话说武田鬼次郎她们或许陌生,但白面血狐拓拔游的恐怖,两人刚刚才亲身领教过。
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慌在彩璇眼中闪过。
“你……你到底想怎样?”彩璇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担忧。
“要你们臣服,做我的左膀右臂。”
“休想!”严苓菱厉声拒绝。
“臣服,是你们活命的唯一机会,也是你们心上人、那些娃娃们活命的唯一机会!”
“痴心妄想!我们宁死,也绝不与你同流合污!”
“何必呢?”老者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状,“我们本就无冤无仇,同为一类人,本该携手共进,只要我们联手,天下何事不成?届时,你们的心上人、好友故旧,皆可欢聚一堂,其乐融融。难道不比现在你死我活,葬身这污秽之地强过百倍、千倍、万倍?”
“这些话……”彩璇猛地抬起眼珠,死死地盯住老者,眼中怒火几乎都要喷出来了,“你去对赤婴紫河里那些枉死的冤魂说!看她们答不答应!”
“她们?”老者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枯槁的脸上满是轻蔑与残忍,“那样的贱民,再杀一万只也不嫌多!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谈论价值?”
“你……”
“小姑娘!”老者骤然打断,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训诫,“做人要识时务,懂取舍,你们落得如此田地,不就是因为眼瞎心盲,逆势而行吗?一群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蛆虫,值得你们赌上性命与我为敌?”
“放弃那些只配当肥料的东西,加入我们,以你们的才智和武功,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