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戏谑出声:“当年也不知道是谁说,开战机开到七老八十,要把战机当成老婆。”
柳苼一听这话急了,下意识去看周娅,解释道:“我当时还说了,如果娶了媳妇,老子拿命宠!”
“是吗?”
秦姝细眉高挑,表情似笑非笑。
“我只知道某人,把战机当第一老婆。”
柳苼急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娅娅才是我老婆,战机是第二老婆!”
周娅的脸颊越来越红,伸手捏住柳苼腰上的肉,狠狠拧了一圈。
“你没听出来,少夫人在跟你开玩笑!”
柳苼见周娅没生气,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眼神幽怨地看着秦姝。
“小嫂子,你越来越像澜哥了,一样的腹黑。”
秦姝精致漂亮的眼眸微弯:“能有三分像他,我怕是都能出师了。”
谢澜之看似矜贵斯文,一身正派儒雅形容,谁又能知道他的心计与城府,连公公都经常感叹父不如子。
谢澜之非常擅长利用周围的一切,来达到自己的谋算。
如果他是敌人,绝对不可小觑!
*
秦姝回到御府住所,发现小楼的气氛不对。
她拽住一名急匆匆往外走的佣人。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佣人躬身行礼,急切地说:“夫人,阁下带回来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那边的人手不够,让我们过去帮忙。”
女人?
秦姝满脸的耐人寻味。
这么多年来,谢澜之身边除了家人,可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
阿花嫂突然冒出来,拽着秦姝的手就小跑起来。
“少夫人!你终于回来了,快去救人!”
跑到一半,她猛地停下来:“不能跑,不能跑,这还没出月子,可别把身子给折腾坏了。”
秦姝好笑地看着,喃喃自语的阿花嫂。
她淡声问:“谁受伤了?谢澜之带回来的女人是谁?”
“女人?”阿花嫂眉头一皱,连忙汇报:“是京市陆家的小少爷陆威,他被人开车撞了,就快死了!”
陆威?
秦姝眼前浮现出陶然的脸。
那个在云圳的小混混,被陆家拉到京市当陆威的替罪羊。
当年,谢澜之插手移花接木,让两个双胞胎兄弟颠倒,真正的陆威死了,陶然取而代之,成为陆家的小少爷,陶然是谢澜之安插在陆家的眼线。
秦姝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急匆匆地跟阿花嫂离开,没看到身后的佣人,眼底闪过的浓浓失望。
隔壁小楼。
秦姝赶到时,看到年近70的延胡索,正在帮陶然处理伤势。
陶然躺在床上浑身是血,身上萦绕着死气。
秦姝皱着眉问:“怎么伤成这样?”
谢澜之快步上前:“阿姝,救救陶然,他是在传递情报的路上被人撞伤的,是倭瀛人干的!”
一听到是小鬼子,秦姝眼底升腾起戾气。
“知道了!”
她拽出脖子里的罗盘吊坠,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
“延老,把药给他喂下去,顺便借你的银针一用。”
延胡索看到秦姝,紧绷的脸色松缓:“好,有夫人在,这小子命不该绝!”
陶然的内脏受损极为严重,在秦姝的针灸治疗下,以及秦氏秘药吊着命,很快有了短暂的清醒。
陶然睁眼双眼,扫视着屋内的众人。
在看到谢澜之跟秦姝后,他扭曲的脸上一片狰狞,激动地说:“病毒……倭瀛要投毒!那群该死的畜生,他们想要彻底毁灭华夏,陆家是帮凶,隐瞒下面的病情,想要把病毒在全国蔓延!”
“咳咳咳……”陶然语气说得太急,剧烈咳嗽起来,唇角渗出一丝鲜血。
秦姝拧眉,口吻严肃道:“你先别说话。”
就这么几句话,陶然刚稳住的生气再次溃散,陷入濒死边缘。
陶然声音发颤,嘶哑道:“在云圳……他们想要从经济最发达的云圳开始,从内部瓦解我们!”
“噗——”
陶然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后陷入昏迷中。
秦姝的脸色一片铁青,胸膛凝聚的愤怒,让她浑身弥漫出冻人三尺的寒意。
她面无表情地施针抢救陶然,身后的谢澜之,则动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