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
谢澜之瞧着他随时晕过去的样子,出声吩咐。
“把人扶到沙发上去,别磕着碰着。”
毕竟是田立伟的宝贝儿子兼软肋,别搞得鼻青脸肿的。
阿木提立即执行,强硬地拉着还有意识的田恺,把人按在沙发坐下。
晕乎乎的田恺,敲打着脑袋:“我这是怎么了?看不清东西了,还有点困……”
话刚说完,他身体放松地瘫在沙发上,极快地晕了过去。
谢澜之盯着田恺看了片刻,沉声问:“前后几分钟?”
阿木提看了眼时间,回道:“三分钟二十五秒。”
谢澜之薄唇扬起一抹笑意:“阿姝还是手下留情了,越是猛药,越是立竿见影,副作用小的药,才会消耗的时间长。”
凭借秦姝的医术,想要放倒一个人,是分分秒秒的事。
阿木提目光复杂地看着谢澜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都被媳妇下药了,还要从药渣里找糖吃,他澜哥不仅是宠妻狂魔,还是大情种。
如果阿木提经历过后世,就知道该如何形容谢澜之了。
——恋爱脑,活的恋爱脑!
阿木提疑惑地问:“澜哥,你说嫂子给你下药,是想要做什么?”
谢澜之敛眸,唇角含笑道:“我猜她八成可能是要跑。”
阿木提:“跑?嫂子跑哪去?孩子她不要了?”
谢澜之神色不悦地睨着他,语气笃定道:“她连我都不要了,怎么可能要孩子。”
“……”阿木提的脸色裂开了。
虽然……但是……他还是想说,秦姝要孩子的可能性很大。
谢澜之眉头紧锁,心情烦躁地揉搓着指尖。
属于秦姝的气息,早已被洗干净,可他鼻息间还萦绕着一股甜腻。
秦姝的心究竟有多狠,连家都不要了,秦宝珠的血书威力,比他预想的还要大。
阿木提瞧着谢澜之面色阴鸷,薄唇紧抿的严肃表情,试探地问:“秦宝珠让人送来的血书烧了,这件事我们是不是当不知道?”
否则,两口子真闹掰了,谢家可就翻天了。
“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谢澜之神色从容淡定:“阿姝本就是为这件事来的,我们就该把它摊开了说,我不会让它影响我跟阿姝的日后生活。”
阿木提踌躇不安地说:“可上面的内容,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谢澜之眯着眼眸,神色难辨:“本就是无稽之谈,何必浪费时间深思。”
阿木提满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这三年来的相处,秦姝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中。
秦宝珠送来的血书,上面的内容是不是无稽之谈,他们都心知肚明。
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太颠覆三观与认知了。
“谢澜之?”
休息间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秦姝穿着裙摆褶皱不堪的长裙,面色不太好看地走出来。
她面色绯红诱人,眼尾晕染着一抹春意,这副模样一看就发生过什么。
谢澜之敛起所有情绪,脸上绽放出温柔笑颜:“阿姝醒了,过来坐。”
秦姝想起之前受到的刺激,没出息的晕了过去,脸色愈发难看。
她几个箭步冲上前,小手揪着谢澜之的衣领,准备要跟他算账,眼尾余光看到桌上的那只空碗。
“你喝了汤?!”
秦姝脸色大变,到嘴边的质问,化作满腔惊恐与担忧。
谢澜之见她红润脸颊,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神色懊恼的秦姝,用力抓着他的手腕,指尖颤抖地把脉。
“你怎么就喝了?哪有乱喝东西的!”
她担心不安的模样,落入谢澜之的眼中,心底非常受用。
谢澜之抿唇轻笑,柔声说:“你说过,汤是给我的。”
秦姝黑白分明的清冷眸子瞪他:“你傻啊!我这时候来给你送汤,你都不怀疑有问题?”
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谢澜之压下心底的一丝窃喜,茫然地问:“有什么问题?”
秦姝放开他的手腕,去摸另一只手的脉搏,头也不抬道:“你别跟我装傻,我知道秦宝珠给你送了信!”
事到如今,她不准备跟谢澜之打迂回战术了。
谢澜之依旧装傻:“这跟你给我送汤,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