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谢家亲信,听着刘同嘴里不干不净,抬手砍向他的后颈。
“谢澜之,你不得好……”
刘同嘴里那个死字,没有机会说出来了,直接晕了过去。
男人仿佛扛死猪一样,把刘同粗暴地弄进越野车后座。
刚走出家属院的田立伟,瞧着鹤立鸡群的谢澜之,还有周围顿足的人,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走上前。
他露出老狐狸的笑容,幽幽地问:“大侄子?这是出什么事了?”
谢澜之瞥了他一眼,不怎么客气地说:“不会用眼睛自己看!”
他早就发现田立伟了,不信这家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懒得跟他周旋。
田立伟看着飞驰远去的越野车,装着糊涂问:“我好像看到刘同了,这小子果然不老实啊!”
说到最后,他摇头轻叹,视线不经意往谢澜之的腰部区域扫视。
羊尾?绝嗣?
他怎么没有听到有这样的传言。
谢澜之眉头紧紧皱着,冷声道:“眼睛不想要了?把你的眼神收一收。”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悦耳。
田立伟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来。
“咳咳……”他干笑道:“我这不是发现你衣服上沾了点土,刚才打架了吧?”
他屈尊降贵地走上前,热情地拍打谢澜之裤子上的尘土。
只是……他的手,越来越不老实。
眼见田立伟就要越界,秦姝有了动作。
一把寒光闪闪的刀,贴着田立伟的掌心,拦下他即将过界的行为。
秦姝美眸微眯:“田书记,你这手似乎不想要了?”
即将探查真相的田立伟,盯着那把散发出寒气的刀,屏住呼吸,颤颤巍巍地收手。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讪笑道:“我……年纪大了,手也跟着不听使唤了。”
秦姝冷笑一声,没搭理田立伟。
她一手拎着刀,一手拉着谢澜之的手,往家属院走去。
田立伟站在原地缓了好久,直到谢澜之跟秦姝走进家属院,那颗提上来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这小两口,一个比一个不好惹,身上释放出来的冷气也如出一辙。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识逗!
田立伟背着手,转身准备离去,听到周围压低的声音。
他们有知道谢澜之身份的,不敢当面指指点点,这不人一走,立刻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男人长得又高又帅,还年轻,怎么是绝嗣,太可惜了。”
“绝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羊尾,连男人都不是。”
“说的是,娶了这么个漂亮媳妇,只能当摆设。”
“刚听刘副区长说,他媳妇偷人……”
田立伟绷着一张脸,眼角的皱纹都堆起来了,声音威严且严厉。
“都瞎说什么呢!刘同一个坏分子说的话,能信吗?”
“他就是在造谣,想要败坏谢同志的名声!你们这群无知的人跟着起什么哄!”
“家里的锅碗瓢盆都刷了?衣服洗了吗?孩子有人看吗?该干嘛干嘛去,别整天嚼人舌根!”
长期住在一起几年了,这些家属们有的清楚田立伟的本性,根本不惧他。
有个白胖女人笑眯眯地问:“田书记,你跟谢同志不是死对头,怎么还向着他说话?”
田立伟皱着眉看女人,不悦道:“瞎说什么!我们是同僚,要互帮互助,什么死对头,无稽之谈!”
内心却道——谢澜之是谁?谢家太子爷,出身尊贵,天之骄子!
真要是把他给惹急眼了。
依谢家的护短性子,在场的谁都跑不了!
有人胆子大地问:“谢同志才来没几个月,依照您来看,他真是羊尾?那四个儿子是怎么回事?”
田立伟简直要翻白眼了,没好气地说:“问出这样的问题,你也是蠢得没边了!回家问问你男人,谢澜之是什么来头,别因为你这张破嘴,再给家里惹事!”
该说的都说了,他言尽于此,扭头就走。
“田书记,你别走啊!”
“跟我们说说,谢同志是不是真的绝嗣?”
“就是,他媳妇长得这么漂亮,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吗?”
田立伟听着后面的追问,前行的脚步加快,没一会儿,直接小跑起来。
有些事他不能明着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