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的手,还有那屏风缝隙里漏出的、让她面红耳赤的腻声,尤其是最后,宝琴姐姐那....她怎么就...就....
湘云身子忽然发起烫来,从耳根一直烧到后颈,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定是被宝琴姐姐看见了……”少女猛地抬手捂住脸颊,掌心触到的肌肤滚烫如火,仿佛那扇轩窗的缝隙还在眼前。方才踮脚窥探时,宝琴那双骤然睁大的杏眼,分明像针扎似的戳在她心上,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做出这等偷瞧的腌臜事,传出去岂不是要臊死!越想越慌,湘云索性蜷起身子,把脸埋进膝盖里,月白裙摆在腿边堆成一团,衬得她露在外面的脚踝越发纤细。良久,湘云才从惊惶中回过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锦褥上的并蒂莲刺绣,那金线绣制的花瓣在暮色中泛着微光,却映得她眸色愈发迷离。原来九哥哥与宝琴姐姐躲进空阁,并非兄妹间的玩笑亲昵,而是早已暗通款曲。“难怪这般鬼鬼祟祟...”湘云咬着唇,忽然想起府里下人的闲言碎语。都说端王殿下陈淼生来风流,见了美人儿便挪不动步,府中姐妹谁没被九哥哥揉过脑袋、夸过容貌?以往只当是兄长对妹妹的亲昵,可如今看着宝琴珠玉般的模样在九哥哥怀中软倒,由不得她不多想。宝琴是九哥哥认的干妹妹,自己又何尝不是?念及此处,湘云忽然打了个寒噤,要是九哥哥对宝琴姐姐的好,原是藏着这般心思,那对自己呢?湘云猛地抬眼,瞧见妆镜里映出的少女容颜:丰腻的脸蛋尚带着未脱的稚气,杏眼水润,唇瓣如樱。九哥哥曾说她“像刚摘的荔枝,水灵儿”,那时只当是玩笑,此刻却在心底掀起惊涛骇浪。“莫不是……”湘云不敢往下想,脸颊却“腾”地烧了起来。若九哥哥真对自己存了那般心思,将来是否也会如对宝琴姐姐般,在无人的空阁里……湘云猛地掐住自己的手腕,想止住这荒唐的念头,裙下的双腿却不自觉地并拢了些,绣花鞋尖在青砖上碾出细碎的痕迹。暖阁里宝琴那半推半就的模样,此刻竟莫名地让她心头发痒,连指尖都跟着发烫,忍不住的又多想起来。若有一日,九哥哥也这般欺负自己,那自己会是推开他,还是像宝琴姐姐那样,晕晕乎乎地任他揽进怀里?这个念头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的涟漪带着羞耻与隐秘的期待,搅得湘云坐立难安,只得将脸埋进绣着并蒂莲的锦被里,任由温热的气息将自己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