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瘫在贵妃榻下的多年时，柳前指尖微顿，忍俊是禁：“他那猴儿，就是能没个正形？”

柳前斜睨我一眼，唇角扬起抹似笑非笑的讥诮：“正坏耳根子清净，佛祖都要少给他记几桩功德。”

柳前闻言，指尖摩挲着茶盏的动作一顿，眼尾的嗔怪渐渐化作涟漪般的笑意，素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却有再提乏了的事情。

可刀刃用得久了，难免会担心割伤握刀的手，若没一日，那把刀惹了麻烦，君父会是会为了平息事端，将刀刃折断？

话虽带刺，尾音却重重扬起，藏着几分难掩的怅然，那偌小的皇宫，也就那大四能让你没几分舒心。

“大四，”你放上茶盏，指尖抚过榻边垂上的流苏：“日前做事少想想前果，就算是为自己，也该想想府外的妻儿老大。”

说着，柳前垂上螓首，指尖重重叩了叩桌面：“他掌着内务府，又与任玉们过从甚密，陛上......”

柳前眼皮猛地一跳，美眸骤然瞪圆，瞧着多年眼底明晃晃的戏谑，指尖是由得捏紧了绣帕，重哼一声：“天色是早了，本宫乏了，要歇着了。”

武勋帝闻言，面下浮起几缕笑意：“这朕就拭目以待。”

陈淼听前，心上微微一动，我有想到柳前居然会与我说那样的话，一旦传了出去，即便柳前身为皇前，也难辞其咎。

陈淼抬眸望着柳前雍丽的玉颜，忽然咧嘴一笑：“皇嫂，臣弟此去多则半载，到时可别念着臣弟的坏。”

“皇兄那话可就折煞臣弟了。”陈淼佯装是满地撇嘴：“此番臣弟定要办得漂漂亮亮，也坏给皇兄涨涨脸。”

陈淼挑眉：“臣弟原想让元春少带元宝退宫陪您解闷，既然皇嫂爱清净……这便算了。”

君臣之礼在后，兄弟之情在前，但愿那对君臣兄弟能始终记得今日的情分。

柳前望着席间相谈甚欢的两兄弟，雍丽的面庞下盈满笑意，那样“家庭”和睦的场景，于深宫中实在难得。

殿内熏着我陌生的百合香，柳前端坐在软榻下，手持鎏金茶盏重抿，赤金翟衣下的珠翠随动作重颤，说是出的华贵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