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本王做主,从缴获的财物里拿出两万两,阵亡者赏一百两,重伤致残者赏八十两,其余者根据官职、斩获酌情赏赐,其余财物暂时封存,此事由你操办。”
账目都一一汇报清楚,可见此番并没有昧下战利品,让陈淼心下颇为满意。
既然要马儿跑得快,那就必须要给他们吃饱,打了胜仗还不给赏赐,以后谁会给你卖命。
“是。”
戚建章闻言心下一喜,拱手道:“卑职代水师营上下,谢殿下恩典。”
陈淼不以为意,旋即面色沉了下来,正色道:“记住,别的本王不予计较,但有一点,阵亡、重伤致残者的银子你们谁敢伸手,本王剁了他的爪子。”
还是那句话,财帛动人心,面对大额的抚恤金,定然是有心动的人,不可不防。
只是那些卖命钱,陈淼可不容许有人敢伸手,让兵卒流血又流泪,岂不是让人心寒。
戚建章神色一凛,恭声应道:“殿下放心,此事卑职会亲自盯着,绝不会有任何的错漏。”
陈淼满意的点了点头,摆手道:“好了,你先回安排抚恤之事,另外整顿一番水师营,补齐兵卒,随后静待本王召见,本王对你另有大用。”
对于戚建章的心思,陈淼心中有数,差事办的麻利,他提前给个承诺又能如何。
戚建章闻言,心中喜不自禁,他此番之所以如此卖力,还不是想以此博得一番前程,眼下得了殿下的承诺,如何能不喜。
激动的应了一声,戚建章表了一波忠心,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陈淼见状也不多说什么,这戚建章既有能力,又听话,自然是要大用。
至于乌家那边....抄家可是门技术活,还是让经验丰富的锦衣卫去做更为顺手。
不多时,晴雯捧着一盏香茶
走了进来,明亮的眉眼清冷,那张如梨蕊一般的脸蛋儿上现着一抹怏怏之色。
陈淼接过茶盅呷了一口,问道:“怎么了,摆着张臭脸给谁看。”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说得就是晴雯。
“奴婢怎么就摆着张臭脸了,咱们倒说说。”晴雯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服气,显然是对于陈淼的训斥感到不满。
陈淼将茶盅放下,斜睨了晴雯一眼,没好气的说到:“歪眉斜眼的,这还要本王来说,你就是欠收拾的毛病。”
“哼。”
晴雯眉眼羞恼,努嘴轻哼了一声,粉唇阖动几许,似是有未尽之言,只是瞧着陈淼那微挑的眉头,让晴雯芳心一紧,将话噎了回去。
陈淼见状心下好笑,这晴雯的举止言语虽有些轻薄,不过还是有所收敛,如若不然,以晴雯心直口快的性子,早就夭里夭调起来。
调教还是有所作用的。
“香菱呢。”陈淼随口问了一句。
晴雯闻言,柳眉微微立了起来,扭过螓首,冷哼道:“那小骚蹄子这会儿正在跟她娘在屋里认字呢,殿下大可去寻。”
陈淼面容一顿,心下恍然。
香菱原就是个好学之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香菱学诗”的典故,其痴迷程度,让黛玉等人都评价为书呆子。
甄封氏出身书香门第,识文断字自是手到擒来,为香菱启蒙倒也正常。
不过说起来,以陈淼与甄封氏的关系,香菱该喊他一声....嗯,日后有的是机会喊。
凝眸看了一眼似嗔似怨的晴雯,陈淼说道:“这是好事,得空你和香菱跟着一块读书识字,别成天就知道“小骚蹄子”的叫唤。”
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多读点书,就算不能养成高雅气质,但总能提高些修养,不至于如赵姨娘那般的人憎鬼厌。
晴雯闻言,心里便呕着一股子气,眉眼羞恼道:“殿下就知道维护香菱,哼,奴婢才不跟那骚蹄子学呢!”
什么叫她就知道叫唤,自己在殿下心里就那般的不堪?偏心偏到嗓子眼里去了。
“你说哪个是骚蹄子呢!”
陈淼蹙了蹙眉,抬眸看着柳眉倒竖的晴雯,质问起来。
晴雯撇了撇粉唇,扬起螓首,弯弯的眼睫下,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稍稍鼓起,娇声啐道:“还能是哪个,你们那瞒神弄鬼的,我都知道。”
陈淼闻言,心下顿时了然,晴雯口中的那个骚蹄子,定然就是甄封氏无疑。
没好气的“瞪”了晴雯一眼,陈淼喝骂道:“别胡说八道,本王什么时候瞒神弄鬼的,又何需要瞒人。”
实话实说,一个厨娘而已,又不是侄儿媳妇、嫂子之类的,让人知道了无非就是些风流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