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
这话说得,难不成以往她在陈淼面前端着?
不过话又说回来,眼前的少年虽然轻佻无端,但是个知她懂她之人,自己在陈淼的面前,似是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让人既是羞耻,又带着几许欣慰。
陈淼倒不觉有他,建议道:“以师太的名声,不论是还俗还是修行,都不适合在苏州待下去了。”
妙玉闻言,玉颜涨红,粉唇哆嗦了几许,羞赧道:“这...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若是以往,她可扬起螓首自信的说自己冰清玉洁,然而从她被陈淼强掳出寺庙之后,自己那圣洁的形象就不复存在。
同乘而游,陈淼最多只是言语轻佻几许,两人之间清清白白。
然而在旁人眼中,她是被端王给强掳了去,已然是被一番炮制,出家人的外衣被捅的稀碎,甚至于自己不过就是一个玩意,让殿下玩腻后便弃之如履。
所谓“人言可畏”,若是留在苏州,唾沫星子都会淹死她。
陈淼不可置否,笑着说道:“师太若是没有地方可去,不妨随本王上京。”
妙玉闻言芳心剧震,弯弯眼睫微微颤抖了下,盈盈如水的明眸中分明现出几许羞怒,道:“贫尼是出家人,不是贵人家养的金丝雀。”
自己随陈淼上京,这不就做实了艳尼的称号,日后便是这少年的掌中玩物。
亏她还以为陈淼是诚心为自己考虑才劝自己还俗,原是打着豢养她的目的,真是...无耻之尤。
陈淼面露“诧异”之色,说道:“什么金丝雀,师太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东西,本王何曾要让师太做金丝雀了,师太,你着相了啊!”
妙玉闻言玉颜愕然,旋即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心虚的妙玉梗着那玫红的玉颈,羞愤道:“那殿下让贫尼随你上京又是何意。”
陈淼说道:“本王请师太上京,那是因为本王府邸新建,庵堂之处必不可少,师太美名远扬,正好请师太前去主持,到时师太就在庵中带发修行,待日后师太什么时候想还俗了在做计较。”
府邸之中建设庵堂,这对于大户人家而言实属常事,只是陈淼原本并无此念,但既然遇见了妙玉师太,那大观园里怎能没有栊翠庵。
妙玉芳心颤动,那雪腻的玉颜已然是彤彤如火,贝齿紧咬着粉唇,清丽的眉眼间满是慌乱之色。
原来殿下是这意思,她还以为.....
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羞死人,日后还怎么有脸见陈淼,怕是在陈淼心里,她真成了个“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的假师太了。
陈淼瞧着那素来清冷的圣洁师太展露出小女儿姿态,恍若绽放的幽兰,馥郁芬芳,嘴角微微上扬,复又凑了上前,四目相对,戏谑道:“师太可真有趣。”
不得不说,逗弄这个高洁的女尼极有意思。
妙玉凝视着陈淼那双多情的眸子,心神微怔,耳边传来陈淼的话语,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盈盈的美眸瞪圆了来,明媚的脸蛋儿涨得彤彤似火,嗔怒道:“你这登徒子,拿贫尼消遣呢。”
她又不是玩意,哪里就有趣了。
这会儿,妙玉明白过来,自己没有揣测错,陈淼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做金丝雀,先前的话语那都是在消遣自己。
这登徒子图穷匕见了。
面对妙玉那羞愤的似要吃人的眸光,陈淼视若罔闻,转而问道:“师太,怎么说,要不要随本王上京。”
妙玉挑了挑眉,冷哼一声道:“天下之大,自有贫尼的去处,就不劳殿下“好心”。”
陈淼斜睨了妙玉一眼,说道:“别闹,问你正经的,你一个没名声的尼姑,能有什么去处,这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妙玉那双清丽的眸子“瞪着”陈淼,身前起伏不定,芳心“呕”得紧,恨不得一通舌灿莲花度化这轻佻无端的小贼。
她什么时候闹了,还不是他先拿自己消遣的,这时候却倒打一耙。
不过妙玉也知晓自己的处境的确艰难,她一个没有名声的尼姑,本地难以待下去,外面世道又险恶,稍有不慎,那就是深渊地狱。
说起来,陈淼的建议一来远离了苏州之地,二来有王府护持,的确是妙玉最佳的选择。
再者说了.....妙玉抬眸看着那一脸“坏”笑的少年,也不知怎的,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厌恶,芳心竟觉得陈淼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痞帅。
念及此处,妙玉芳心羞臊,贝齿咬着下唇,扭过螓首,冷声道:“此事贫尼需要请示师父。”
陈淼闻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