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禾会意，她对着王神医真诚地说道：“王神医，晚辈不才，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宽宥。”

王神医从椅子上起身，他望着沈云禾，又看看李川，挤出一丝笑容：“是我疏忽，怨不得别人，才有今日之耻。”说完，边摇头缓缓走进屋。

沈云禾和李川相视无言，几人出了精诚医馆。回去路上，李川神情凝重说道：“阿云，王神医此人心胸狭窄，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受此奇辱，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沈云禾愧疚地道：“对不起，姨父，给您闯祸了，以后该怎么办呢？”

李川拍拍沈云禾肩膀，长叹一口气，沉吟良久才道：“以后需万事小心，做事尽量不落人把柄，不过也不全然都是坏事，起码济世堂的名气更大了些。”

沈云禾知道李川不在乎什么名声大不大，他只是尽努力救治每一个病人，这么说，无非是不让自己压力过大，安慰自己罢了。

沈云禾点头，她无意识地看着脚下，那是一双绣着祥云图案的花鞋，藕色丝线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一如她此刻的心情，飘忽不定。

想起今日之事，暗自懊恼过于冲动，如果不是受那些大夫奚落，也不会接受他们的挑战，也就不会牵扯出精诚医馆过期药材之事，更不会得罪王神医。作为一个大夫，靠的是医术和智慧，又怎能意气用事？眼下感到欣慰的是，方铭服下药后逐渐康复，看到病人康复，减除痛苦，以此聊以慰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