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
郎万脱口而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来确有其事。
李文扬赶忙催促,“郎万,既然你都说一半了,那就说完得了。”
郎万缓缓点头,目光凝聚,脑海中出现了十年前的场景。
过了一会儿,他眨巴几下眼睛。
十年前,储连义和胡箐举办婚事之后,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期。
可是好景不长,胡箐从小家庭富足,过惯了丰衣足食的生活,甜蜜期已过,就暴露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
而储连义家里贫寒,生活拮据,夫妻经常因为生活琐事吵架。
每次吵架之后,储连义都跑到郎万家,找郎万喝酒抱怨。
其实,储连义和胡箐争吵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每次郎万听了,都安慰几句,劝其放宽心灵,好好过日子。
某一天午后,郎万去了储连义家串门,没有看到储连义的妻子胡箐。
“小鲢鱼,你那漂亮的媳妇呢?”
储连义愣了一下,脸色阴沉下来,片刻之后,他伸了个懒腰,“别提了,内子回了娘家。”
看到储连义神情沮丧,郎万以为他的妻子胡箐嫌弃他家穷,离开他投奔了娘家,于是也就没有多问。
后来,又去了储连义家几次,还是没有看到储连义的妻子。
又过了一年时间。
一天午后,郎万在村里溜达,不知不觉中,来到储连义家的院门前。
他上前敲了几次门,没见任何回应。
过后几天,每次路过储连义家的院门前,郎万都上前敲门,每次都没有任何回应。
久而久之,郎万以为储连义离开家,去了外地做生意。
……
郎万看向李文扬,“整个事情就是这样的。”
段诗雨想了想,看向郎万。
“郎万,你上次说过,在储连义家闻到一股子恶臭。这是发生在胡箐离开储连义家之后吗?”
“是的。”
段诗雨接着追问,“也是发生在你去储连义家敲门没人回应之前。”
“没错,正是如此。”
段诗雨微微点头,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郎万,你知道胡箐的身高吗?”
郎万脸色一红,“她长得漂亮妖艳,在下也多看了几眼,身高约莫有四尺五左右。”
看来储连义家埋藏的尸骨,很可能就是胡箐的。
段诗雨想了想,“郎万,胡箐的年龄,你是否知道?”
“不知道。”郎万摇了摇头,“储连义没有说起过,在下也不好去问。”
一阵子沉默过后,李文扬和段诗雨起身告辞。
二人又走访了储连义家的一些邻居,没有发现其他线索。
敦煌县衙,二堂。
临近中午时分,李文扬和段诗雨骑马回到县衙。
不多时,二人走进二堂。
二堂里,县令公冶常桓正在思考案子的情节,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
“二位公差,刚才张县尉已经查访完毕。”
公冶常桓示意二人坐下,随后拿起一张记录,看了一遍,“胡箐的父母说,胡箐身高四尺五,年龄三十一岁。”
“胡箐,她就是储连义院中埋藏的白骨?”李文扬脱口而出。
公冶常桓看向李文扬,面露惊诧,“哦,本官有点糊涂了。”
李文扬挪了挪身子,“公冶大人,十年前,胡箐是二十一,正好对上白骨的骨龄。”
公冶常桓挠了挠头,“本官还要理一理案情。”
过了一会儿,公冶常桓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又看向李文扬和段诗雨,“二位辛苦了,先吃个饭吧。”
李文扬淡然笑之,“谢公冶大人美意,在下二人还需尽快赶回常乐县衙,向狄大人复命。”
“既如此,本官就不挽留你们了。”
“公冶大人,在下二人告辞,后会有期。”
李文扬拱了拱手,和段诗雨一起退出了二堂。
随后,二人牵着马走出县衙,在县城找了一个饭铺。
过了一会儿,吃完午膳,二人骑马赶往常乐县。
陇右道,瓜州,常乐县。
话分两头,再说狄仁杰。
李文扬和段诗雨前往龙门寺之后,狄仁杰、郑武和狄浦带着快壮两班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