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工装汉子,他也没玉石这东西呢,玉石这玩意儿自古就不是普通人玩的东西。
约定了明天见面交易,工装男便匆匆的中场离开了。
林瑞走回公社北面的盐碱地这块,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便把自行车放了出来,想了想,也把装黄金蜜薯的篮子挂在车把上。
这是他给那位采购员同志准备的,毕竟,采购员那边有着县里的关系,说不定能找到关系搞到玉石。
多撒一条线出去,总是收获的几率会更大点。
这是一个奇特的时期,上到各位领导,下到各个公社阶层都讲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绝不伸手向上要,更不要给国家添困难。
就比如林瑞了解到的向阳公社的情况。麻雀虽小,也要讲究五脏俱全,根据上级领导的指示,要求社员们不出向阳公社,都能做到生产自足。
所以,整个向阳公社也有着大大小小的诸多工厂存在。
比如砖瓦厂,酱菜厂,酱醋厂,铁匠铺,小五金厂,大大小小的工厂,还有比如供销社,粮点,等诸多单位,再加上公社里原本的原住民,组成了现在整个向阳公社这条街道上稳定的一条食物链。
“肉包子五分钱一个,粮票二两。”
林瑞寻着香味居然走到了人民公社大食堂的旁边。
窗口上是热气腾腾的大蒸笼,窗口外面有一些社员在排队买包子。
林瑞早上就啃了一个烤蜜薯,溜达了这么一大圈,早就饿了。
那白白嫩嫩的肉包子,可是正经的精细粮白面粉做的包子皮,里面装满了货真价实的猪肉,没有一点科技跟狠活。而且每一个一个巴掌都抓不下,用料十足。
在农村,社员们累死累活干一年,到年底了一家人的结余都不舍得吃一个这种大肉包子。而在向阳公社的人,每天大食堂的包子做出来完全不够卖的。
这也是林瑞今天来的早,在晚一点他连味儿都闻不到。
世间往往就是如此奇妙,再过三千年也没有人能解释清楚这个现象。
林瑞虽然心里在吐槽,他还是连忙支下自行车,也加入到了排队的行列。
在他前面也是一个睡眼朦胧的小年轻,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隔夜酒的味道,无处不散发着宿醉未醒的气息。
在乡下,自行车是个稀罕货,不下于后世农村里的百万豪车,在公社里,能骑上自行车的人也不多。
就算林瑞一身补丁的衣服,脚上穿着草鞋,有自行车的光环加持下,也没有一个公社的人敢对他投来轻视的目光。
排在林瑞前面的那个宿醉小年轻的看到林瑞的自行车,一下子来了精神。
“兄弟,你哪儿的?以前咋没见过你?这自行车不错啊。”小年轻上下打量了着林瑞,轻佻的说着。
林瑞不由的笑了,这个年轻人身体有些瘦,身上穿着一身没有了肩章标志的军装,仿佛是挂在架子上,有些空旷。
能穿这种衣服的人,无不让人敬畏三分。
这说明家里有人从军。
而能大早上吃的起包子的小年轻,那一定也是有背景的人。
林瑞脑海里一转,笑了一下说到:“八成新的永久,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崔诚礼,你这车比我爸的车还好。”名叫崔诚礼的小年轻一句话爆出了自己家里也有自行车的信息。
接着又转为遗憾的语气说到:“可惜我爸不让我骑,他要每天骑着去上班,兄弟,你这辆车也是家里的吧?待会让骑一下,兄弟我去办点事。”
林瑞不由的轻笑一声,并没有说话,继续排队。
现在的人都这么没有距离感吗?刚见面第一次,就要借车,我跟你熟吗?
这么说话的功夫,就轮到小年轻买了包子,递过去两张二两的粮票,两毛钱,两个大肉包子拿到手。好像是饿急了,站在了一旁就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林瑞想了想,上次陈建林那边捣腾到的粮票还有一斤,怎么着也出手了好几次东西,钱自己不缺。
他便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斤粮票五毛钱递了过去:“大姐,来五个包子。”
林瑞自然吃不了这么多,他估摸着自己吃俩就饱了,他买这么多是想带回去给母亲,小弟俩人尝尝,他们两人还没有吃过公社的肉包子呢。
拿包子的是位大娘,接过林瑞递过去的钱跟票,看了一眼林瑞:“小子,我都能当你娘了,叫啥大姐,叫大娘。你的馍筐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