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啃树皮呢!现在倒好,跳出来指手画脚了!”
陈英也皱着眉头,低声道:“他们说的,倒也不是全无道理。特别是那条,担心将领为了军功而冒进,确实是个隐患。不过,这显然是因噎废食。”
林尘听着他们的议论,又看了看那些跪在地上,慷慨陈词的御史,眼神平静如水。
他对朱能道:“别急,让他们说。言官嘛,风闻奏事,本就是他们的职责。今日他们若是不闹上这么一出,反倒不正常了。”
“尘哥,你就一点不担心?”朱能有些急了,“这帮人的嘴,可是能把活人说死的!万一陛下被他们说动了……”
“放心。”林尘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深意,“陛下的决心,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看着吧,若是这帮言官的火力太猛,连陛下都压不住的时候,我再出列不迟。”
他的话音刚落,又有几位老国公,颤颤巍巍地出列,跪倒在地,哭诉祖上不易,恳请陛下法外开恩。
一时间,太极殿上,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戏台,唱念做打,好不热闹。
龙椅之上,任天鼎始终冷眼旁观,首到殿上哭声、谏言声渐渐平息,他才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太子。
“太子,对此事,你怎么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太子任泽鹏的身上。
任泽鹏上前一步,对着群臣,也对着皇帝,躬身行礼。他虽然年轻,但神态从容,颇有储君风范。
“回父皇,儿臣以为,三位御史大人与诸位国公的担忧,不无道理。祖制、稳定、德政,皆是治国之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