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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安格抬起手,掌心再度亮起圣光。
“不要——”她口中发出极为微弱的抗议,但身体已被短矛固定,动弹不得。
圣光缓缓落下,坎蒂丝身体剧烈颤抖,那些细小的划伤处被光辉触及瞬间焦黑,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尖锐的剧痛。
她再度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似乎要将整片林地震穿。
这场治疗更像是一场折磨。
整整十多次,在痛晕与清醒间轮回,她早已虚脱,脸色惨白,浑身湿透,连呻吟都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停止呼吸。
等到最后一处创口处理完毕,安格才从魔法腰包中取出一张厚毯,将她小心裹起,再用绳索一圈圈将她捆成一团。
“好了,别乱动。”他轻声说道,仿佛只是绑了一袋草药。
随后,他跨上魔法扫帚,将坎蒂丝夹在臂弯下,飞扫升空,在林中掠起一阵劲风,迅速朝北方的山脊飞去。
林下回荡着他离去时短暂的回音,而空中,阳光透过云层,照在那个被绑成“粽子”的女人身上,却无半分温暖。
不多时,安格骑着魔法扫帚冲入云层,飞入隐藏在空中的飞艇。
他稳稳落在甲板上。
安格将坎蒂丝轻轻放在甲板上,手臂微微酸痛。
他低声吩咐道:“把她抬到禁魔室去。”
两名身穿黑银护甲的守卫应声而动,一左一右走上前来,粗暴地将浑身缠着绷带、被捆成“粽子”的坎蒂丝抬了起来。
她此刻早已虚弱不堪,意识断断续续,唯有微弱的呻吟在唇边游离。
他们一路下行,穿过飞艇主舱的走廊与阶梯,最终抵达最底层的禁魔室。
这是一间仅有四平米左右的小房,墙壁是由普通的木板构成,并不能看出有什么特殊。
墙壁的四角各有一盏常见于贫民家中的老式油灯。
士兵将坎蒂丝重重地放在地上,略显不耐地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然后点燃油灯。
一圈微弱却稳定的光芒立刻铺满了整个房间。
随即他们走出房间,在门关闭的瞬间,整个抗魔力场骤然激活,一道无形的领域如水波般荡开。
空气仿佛被抽空,魔力与元素在顷刻之间被驱逐殆尽。
坎蒂丝猛然睁开眼,一股窒息般的恐慌感从胸腔深处席卷而来。
她挣扎着想开口,却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般,只能发出模糊的喘息声。
短短数十秒后,她已无法感知自己体内的魔力流动,仿佛灵魂的延伸被一刀斩断。
她的心跳加速,眼神中第一次浮现出惊恐与绝望。
逃走的念头在那一刻破碎得彻底。
快到正午时分,飞艇外的魔法防护阵一阵波动,坦普尔带人押着一名狼狈不堪的青年返回飞艇。
那青年全身泥污,脸上还有几道没来得及愈合的划伤,神情惊惶。
“报告大人。”坦普尔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那青年,“这家伙藏得可够深,要不是他疏忽留下了血迹,我们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他。”
安格从舷窗前回身,看了一眼那青年。
目光与之对视的一刹那,青年身体猛然一颤——正是莱昂。
“你们先去休息,准备返航。”安格平静地说道。
待几名部下离去,他便走到莱昂身前,神情依旧淡漠,但语气骤然变冷。
他伸手解除了莱昂身上的禁锢,后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几乎不加思索地转身就要跃出舷边跳下飞艇。
他不是不知道摔下去是什么后果,但之前坎蒂丝凄厉的惨叫声可是响彻山林。
这让他恐惧不已,不知道坎蒂丝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非人虐待,才会发出那么凄厉的惨叫。
于是相比留在这个“恶魔”身边,坠落反而像是一种解脱。
可他才跃出一步,就被安格一把揪住后领。
“啪——啪——!”
两个响亮的耳光落在脸上,莱昂被扇得头昏眼花,几乎看不清面前人的轮廓。
“你太着急了。”安格淡淡地说,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令人无法反驳的压迫感。
接着他像提一只无力的野猫般将莱昂提了起来,朝着下层的禁魔室走去。
莱昂浑身僵硬,双腿直挺挺地悬在半空,只能任由他提着走。
禁魔室的门再次打开,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