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您这话可折煞我了!您对我的恩情,那是比山高比海深呐!没有您当年的提携,我陈黑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讨生活!您就是我的再造父母,是我这辈子的大恩人!这些年您不仅在生意上给我指了明路,还处处护着我、帮衬我,我这条命都是您给的!没有您,哪有我陈黑子的今天!您的恩情,我陈黑子就是做牛做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报答不完!”
说着,他还作势要朝李清作揖,满脸的恳切与讨好 。!咸?鱼~墈+书^蛧~ ?耕!欣^嶵¨全*
李清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忧愁、欲擒故纵的说:“哥现在碰到难题了,黑子,需要你帮我摆平,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陈黑子有些纳闷。/E`Z^小+说¢罔* ′首¢发~
自己的所有事情都是李书记帮忙摆平的,李书记贵为县委书记,又和市委书记陈方辉的关系很好,还有什么他摆不平的事?反而要自己出面摆平?
陈黑子马上猜到了,肯定是一些官场上不方便书记出面摆平的事,需要自己这个社会人士出面摆平。
陈黑子“啪”地一拍胸脯,椅子被撞得往后滑出半米远,浓眉一挑瞪圆了眼睛:
“哥!您这话说的!就是把刀架我脖子上的事,我陈黑子也得给您把事儿办得板板正正!官场上不方便您出面的,我来!脏活儿累活儿我全包了!别说现在就您一句话的事儿,就算要我豁出这条命,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当年要不是您拉我一把,我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您就把心揣回肚子里,天大的事儿我扛着!”
李清有些动容的样子说:“黑子,我当年扶持你没错!我没有看错人。?山′叶¢屋· *免.肺/跃_毒/既然你这么仗义,我也就不瞒着了。”
“哥,您尽管说,我陈黑子如果说半个不字,出门就被车撞死,打雷被雷劈死,喝水被水咽死!”
对李清的吩咐,陈黑子是从来不打折扣的。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定位。
自己就是李清的白手套,是他养的一条狗,该出钱就要出钱,该出力就要出力。
李清重重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个死结:
“黑子,省纪委的调查组已经在关山住了半个月,天天盯着几年前的那些旧账翻,当年的事你也知道和听说过的,多少人在里头捞油水?现在他们查到的县处级干部名单里,我和王文明的名字都在!”他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颤意,“熊江南那个老狐狸,早晚是要去向省里汇报,然后对我采取措施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到时候凤凰岭稀土科技公司肯定也将不保……”
他突然抓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狠狠点燃,烟灰簌簌落在文件上:“他们的材料一旦做实,留置审查下来,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黑子,咱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咱俩都得完蛋!”
“行,我有数了!哥,你说怎么做吧。”陈黑子倒真不含糊。
李清的眼里突然露出了凶光,让人毛骨悚然。
“现在调查组的人就住在迎宾馆,我要你不留痕迹的把他们全部干掉!”他恶狠狠的说。
陈黑子的瞳孔骤然收缩,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原地。
他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几下,连吞了好几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哥你说啥?我没有听错吧?把调查组全部干掉?”
颤抖的尾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