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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曦嗯了一声,越过她走下台阶。
傅绥尔回头,眼看着沈兰曦头也不回穿过垂花门,恶从胆边生,拿着手枪对着他的背影biu了一枪。
“凶什么?回去我就跟衫衫说,看你能不能招架?!”
水枪的射程足有十米,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打得路边的铃兰左摇右摆。
傅绥尔转身,提着裙摆正要小跳,忽然想到什么,清澈的眸底闪过一抹逆光。
兰曦哥一点反应都没有,除了已经提前看见了她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兰曦哥早就知道她手里的枪是玩具,可……白密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当时对着白密举枪时,他完全没有躲的动作,就好像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打中一样。
傅绥尔垂眸,不动声色看着手里的水枪。
她和白密交锋的过程中,他曾不止一次用手掸开枪支,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在试探?
如果,他在试探她,那他说的话还能当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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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不能当真了。”
姜花衫咬下最后一个狮子头,摸了摸肚子,心满意足躺回沙发。
傅绥尔咬了一口松茸,从碗里抬起头,眉头倒竖,“那王八蛋果然在骗我?!”刚说完,又笑着称赞,“还是张妈做饭好吃,我肚子都快吃撑了。”
沈眠枝慢条斯理夹了一块鱼肉。
姜花衫摇了摇头,手掌有一圈没一圈摸着肚子。
傅绥尔搁下碗筷,回头看了看窗边的月色,又转头看着姜花衫,“你想什么呢?”
知道姜花衫这几天累坏了,她和沈眠枝特意等到晚上来菊园,趁着晚餐的空隙,她把在秋园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原以为姜花衫会有别的看法,没想到她只单说了结论就不说了。
傅绥尔忽然想起中午沈眠枝在假山下说的话,犹豫片刻,试探问道,“衫衫,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