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她就是女魃?就是那个给你下了诅咒的人?”方蒙满脸的惊骇,对着无尽白光怒喝了一声,“反正咱们都死了,也用不着再怕她了,你把我男人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恶了,敢不敢出来,看我不骂死你!”
岑哀白了她一眼,将她护在了身后。
“这里是女魃被封印的空间,既然到了这里,谈生死还是太早了。”岑哀脸色似有几分阴沉。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能还没死?”方蒙微怔,眉宇间似有几分惊喜。
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
尤其是当下的关头,如果可以不死的话,就这样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未尝不是最好的结果。
她的这点小心思如何瞒得住岑哀,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警惕的望着四周。
“莫要高兴的太早,这里的一切都在女魃掌控之中,让我们死很容易,让我们生不如死也易如反掌。”
“小子,你倒是看得很透彻嘛!”一声轻笑,一到赤红的身影飘然而至。
哗……
光晕一闪,恰似无中生有,凭空出现在来两人的面前。
这模样,倒是与岑哀手臂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妖媚的模样即便是放在万千人群中也能够一眼认出来。
这就是女魃,那个赤地千里的女魃。
“你就是女魃?你到底想怎样?”方蒙不忿,趴在岑哀的肩头,气呼呼的说道。
“我?呵呵……”一声轻笑,她的目光不觉又阴寒了几分。
“原本我以为,无论如何,这小子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却没有想到在最后的关头杀出你这么蠢货!”
蠢货这两个字,女魃明显咬的很重。
“我不喜欢输,可是却不会颠倒是非。臭小子,这一次是你赢了。”瞪了岑哀一眼,她的目光不觉又柔和了几分,落到了方蒙的身上。
“我原本以为这世上绝没有什么真挚的感情,可以让人舍生忘死的去追逐所谓的真爱。
这世上哪里会有什么真爱,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哄人的鬼话,再温柔的感情,终究抵不过岁月那如刀锋一般的鸿影。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可以为他去死,他真的有那么好么?”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方蒙难住了,低头思忖了起来。
岑哀真的有这么好么?又好在哪里?
方蒙想了很多理由,似乎都不算是最合适的那个。
不管是性格,长相,亦或是处事的风格,岑哀都算不是最好,甚至有的还让方蒙很是不解和气愤。
可是到最后,她偏偏爱的无法自拔。
“爱一个人难道真的需要理由么?”方蒙沉声问道。
“不需要么?”
“需要么?如果连爱都需要理由的话,那做人是不是掂量的太清楚了,人生总会有那么几次冲动,或许这种萌动的情感,便是最纯真的爱情吧?”偷偷的看了岑哀一眼,方蒙脸上羞红。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他,但是不知不觉之间,竟才发现一切竟不可自拔。
“这算得上是纯真么?我倒是觉得你有赌的成分?”女魃微微皱眉。
“是啊,我的确是再赌,不过我赌的却是下辈子,我看到过他抱着他的女人痛不欲生的样子,或许他并不是最好的,但是却一定是最值得托付的,我只是觉得他这辈子实在是太苦了。
虽然看似极尽辉煌,可是所经历过的却是苦不堪言的悲剧。
我只想静静的陪着他,哪怕是死,至少身边还有个人可以陪着他,下辈子也不会太凄凉。”
无奈的摇了摇头,女魃长叹了口气。
“你可是真傻啊!”
顿了顿,又继续道。
“输给你这个傻子,我实在是不甘心啊。可是输了就是输了,至少眼前的现实我不会视而不见。你们……赢了!”
赢了,简单的两个字,却反映出很多的问题。
他们赢了,女魃也就输了。
输的并不止是和岑哀的赌约,还有自己这一生。
“难道是我不够傻?还是应龙不值得托付终身。我输了,反倒是你们赢了,我此生的荒唐怕是永远无解了。”
凄凉,此刻女魃的心才是无尽的凄凉。
被父亲镇封,被爱人抛弃,将他困锁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一晃眼便是数千年。
到头来,竟然输给了一个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