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岑哀再度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上。
再醒来,一切都彻底变了。
他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身上的皮肤上长满了黄白相间的癣,手上还有两个大脓包,向外散发着浓浓的恶臭味,他的眼睛浑浊不堪,脸上布满了皱纹,就连头发都变得花白了。
双眼一高一低,鼻子和嘴都是歪的,更操蛋的是,鼻子上还挂着流不尽的鼻涕,嘴角连说话都会向下流下哈喇子。
最后连身高都变得严重缩水,原本一米八九的大个,现在怕是也只有一米三九了,驼背严重。
终于看清楚自己的长相,岑哀不由得彻底怔住了。
“这他妈还是我么?”
能够将所有的让人讨厌的特征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当真是要把人逼上绝路。
“这副模样,就连老子自己看到都会吐,还想去找什么真爱?这他娘的不是瞎扯淡吗?”岑哀一屁股桌子地上,满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全身如果说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变,那就是印着女魃的纹身的那一块了。
扫了一眼纹身,岑哀冷声笑了笑。
“呵呵,你是真会玩啊!”
输赢即是生死,眼下的岑哀早已经没有了选择,被女魃逼上了绝路。
或许,这本就是一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算是他再有钱,可是钱也买不来真来,更何况,他也不愿意去伤害原本身边的那些人。
“操蛋的人生,荒诞的遭遇,变态的女人!”狠狠的骂了一句,岑哀尝试着开始提气了。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这副苍老的躯壳,哪里还有一丝劲气。
“我成凡人了,体内竟然连一丝劲气都察觉不到,这不是逼我去做乞丐么?这他娘的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的,你让老子到哪来给你找真爱?”看着手上的纹身,岑哀气的浑身发抖。
这才是绝路,绕了一圈,女魃竟然是要好他玩这个把戏,这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怎么办?是答应尝试,还是就此放弃?”岑哀在心底问自己,他心里无比的愤懑。
在他眼里,这根本就是毫无胜机的赌博,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在心里盘算了很久很久,他才终于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杈,当做拐杖拄在地上,蹒跚向前行。
明知是女魃的一场戏弄,他还是选择了自取其辱,没办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蝼蚁也只能屈辱的活着。
岑哀虽然有强者的心,但同样也有做蝼蚁的觉悟。
远离河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不过对他而言,当务之急便是去买包烟,抽两口冷静冷静。
废了半天的劲,终于找到了三家乡下的小卖铺,前两家甚至连门都没有让他进,便直接把他轰走了,第三家好不容易同意卖烟给他了,却根本不让他进门,还是老板娘跑出来把烟离得老远丢给他,然后等他走了很久,才去捡到钱。
现实早已经证实了一切,人心的冷漠,不会管你喜不喜欢,高不高兴,可是偏偏你让人家不高兴,不喜欢了。
路边的荒草堆里旁,岑哀坐下点了一支烟。哪怕是垂垂老矣,他竟然都没能戒了这一口。
此时抽的不是烟,是活下去的借口。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是活下去的理由呢?那是因为,根本就没有理由。
又的也只能是借口。
或许这也是女魃有意如此,她就是让岑哀尝一尝被万人冷眼,千人唾弃的样子。
虽然她长得很美,可是只因为赤地千里的能力,便让世人趋避不及。
而闲杂的岑哀就是一个浑身恶臭,长相无比的丑陋的糟老头子。
连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可偏偏要去找能够全心全意接受他的人。
这简直难比登天啊。
足足走了五六支烟,岑哀也终于忍不住抱怨道:“长成这副模样,恐怕就连他妈的都未必愿意认他,更不要说一个外人了。”
抱怨归抱怨,不过他还是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继续上前走去。
三天后,徒步穿越了北海,进入了海北地界。
并不是他不想坐交通工作,只是汽车不让他上,嫌他臭!
火车、飞机身上的证件和现在根本不一样,信息不符,他根本想都不想要。
只有靠两只脚了。
可是正因为此,他看得也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