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岑哀便打车赶到了饭店,询问过之后,上楼直奔一号贵宾室而去。
推开门,房间里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江家的人还没有到,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二点了。
海景窗前,岑哀点了一支香烟。
“十年了,这里依旧还是故乡!”正踌躇间。
嘎吱……
一声轻响,房门被推来了,岑哀赶忙转身,只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走了进来。
老人细细的打量着岑哀,良久方才问道:“你……就是岑龙?”
“那是十年前了,现在我叫岑哀。”淡然的说了一句,岑哀将指间的烟火熄灭,“您便是江伯父吧,请坐吧!”
“岑哀?你自己改的?”老人狐疑的问道。
尴尬一笑,岑哀点了点头,“阅尽浮沉,独留悲哀!”
“这……”
江青云正欲开口,房门突然又被推开了。一个女孩扭扭捏捏的走了进来,抬头看了一眼,正好与岑哀四目相接。
此时的岑哀穿的还算正式,白色的衬衫外面是一件黑色地风衣,他的身材很好,只有皮肤稍显黝黑。五官很是精致,脸颊一侧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一双泛紫的眸子尤其显得深邃,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淡漠的洞察着周围的一切;又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看不到一丝的波澜。
眼前的江皎月也换上一袭粉红色的长裙,脚下踩着一双恨天高,硬生生将身高拉到了了一米八五的样子,也算是勉强与岑哀相当了。头上长发散落在肩头,脸上的粉底似乎也抹的太多了一些,看起来白的失真了。她长相很是惊艳,气质如坐云端,却徒自染上了几分风尘气,不过这一切对于岑哀而言,倒也没有太大的所谓。
“这位便是江小姐吧?请坐吧。”岑哀上前相请,倒是很有绅士风度。
“哦!”江皎月靠着父亲坐了下来,环视了一眼,不禁问道,“怎么岑伯父没有来么?”
“这是我的事,倒也不必麻烦他了。”轻声一笑,岑哀从桌上拿起菜单,递了过去。
“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吃午饭?我在国外生活的时间太久了,也不太了解国内的习惯变化,还是请方小姐来点菜吧!”
江皎月点了点头,神色间闪过一丝狡黠,心里叹道:“妈妈说的果然不错,这家伙在岑家的地位果然是无足轻重,竟然连婚姻大事,都没有长辈愿意出面,呵呵……”
接过菜单,江皎月便自顾自的点起菜来。
一旁的江青云慢慢起身,微笑道:“既然你们小夫妻都到齐了,我也不用在这里当什么电灯泡,你们都长大了,这婚事你们自己商量吧,下个月三号是个好日子,婚礼就定在那一天吧。岑哀啊,明天中午你别忘了去江家别墅,去见见家里人,跟伯父订好具体的细节,就这么办吧,我先走了。”
不愧为白手起家的集团掌舵人,办起事来就是这么雷厉风行。
看着江青云离开的背影,江皎月总算是松了口气。
“岑哀是吧?我觉得有些话我们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到今天我们才算认识,老实说谈婚论嫁还太早了点,不过我同意可以先举办婚礼,但是结婚之后,我们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另外我每年我可以拿出一成江海集团的分红给你,这是我能做到最大的让步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提,不过我可是不一定接受的哦。”
“我想多嘴问一句,江小姐把这桩婚姻看成什么了?又把我看成什么了?”岑哀低声问道。
“既然你问题这么直接,也恕我坦白。这婚姻其实就是一场交易,而你不过也只是一个不受待见的世家纨绔子弟罢了。想要靠着上一辈的指腹为婚,理所应当的要来染指我江家的财富,你这算盘打得不错。的确,我父亲确实很吃这一套,不过想做的我丈夫,老实说你还没有资格!”江皎月没有丝毫的客气,神色间的厌恶倒是没有丝毫的掩饰。
“不过你也不要多想,我给你这一成的股份分红当然是永久有效的,即便是以后我们真的离婚了,你依旧享有这部分利益,一年几亿的收益与你而言足够潇洒渡过下半辈子了吧?”
“江小姐的确够坦白!还没结婚,就连离婚都想好了。既然你这么为我着想,看来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了吧?”岑哀轻声一笑。
“我想不到你还有什么理由会拒绝,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是现实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