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笑道:“甭管多大的城,总有这一片地方供普通老百姓生活的地方。”
两人边走边看,偶尔问问价格觉得合适就买一点,走到一个卖鱼的商人面前,陆遥停下脚步。
“大叔,你盆里这鱼怎么卖的?”
汉子四五十岁,晒得黑黢黢的,呲着一口黄牙道:“十文钱一斤,买的多给你算便宜些。”
陆遥蹲下看了看,都是活的花鲢,个头不小每个都有四五斤重。
“您这鱼是在河里抓的吗?”
“都是自己抓的。”
“这么大的鱼每日能抓多少条?”
“这个没准,多的时候四五条,少的时候抓不到。”
陆遥抬起头,“听您口音不是本地人,是南方来的吧?”
“诶,老家是湖州的,早些年闹灾跟着族人北上,打鱼的手艺倒是没丢,可惜这边人都不怎么爱吃。”
陆遥笑着点点头,北方除了沿海地带,喜食鱼肉的人不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像南方人从小就打渔吃鱼,习惯了鱼的味道。
“若是我每日都把你的鱼都包下,最低卖多少钱?”
老汉子愣住,“都……都包下来?”
“嗯。”
“最低给您算八文……不,七文!”盆里这几条鱼他得卖两三日才能卖掉,有时鱼死了就不值钱了,放上半日臭了就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