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玩什么花样!”
耿煊看着樊綦,道:
“为了方便咱们沟通,我觉得你可以先去车里看一看。”
樊綦闻言,神色陡然一肃。
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向耿煊的眼神就像是无坚不摧、无物不破的利刃。
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提着从那应门老头手中接过的油灯,掀开车帘,登上马车。
很快,车外的耿煊就看见马车内一阵激烈的光影变幻。
然后,“噗”的一声闷响,油灯落在肉体上的声音。
紧接着,车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下一刻,布帘掀动,一道身影迅速从车内闪出。
紧接着,耿煊就感觉自己的衣领被一双手紧紧抓住。
耿煊没有避让,没有闪躲,任由身形狼狈,双手颤抖,呼吸粗重的樊綦伸手抓住他的衣领。
以樊綦此刻的状态,要是他提前躲开了。
樊綦准得来个平地摔。
灼热而紊乱的呼吸打在耿煊脸上。
一起到来的,还有樊綦颤抖,粗重,气急败坏,却又刻意压低的声音。
“你……你……你把绿漪园给屠了?
……你……你没事去动金沙帮干什么!
你嫌一个无忧宫还不够你折腾吗?……你……你又去招惹金沙帮?!
……你这个疯子,疯子!”
“你要玩刺激,你去别的地方啊。
为什么就盯着我这里祸害!”
看得出来,那一车来自绿漪园的尸体,真把樊綦给气着了。
也给吓着了。
上一次,金沙帮的许象风就杀了康乐集的一个大馆主。
整个康乐集都为之动荡洗牌。
那还只是一次非人为的交通事故。
而这一次,事情又一次发生在康乐集。
整个绿漪园被屠!
樊綦简直都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个上任不到半年,诸事不顺的大馆主,已经踏上了前任大馆主的老路。
樊綦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耿煊很有耐心的等樊綦发泄完毕之后,这才道:
“这不是你提醒我的吗?”
樊綦闻言,瞪眼道:
“我提醒你?我TM什么时候让你去把绿漪园给屠了?!”
耿煊道:
“就是上次啊,你不是特意提醒我小心金沙帮吗?”
樊綦气急败坏道:
“你TM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我是让你做事小心点,别太嚣张,你TM,你TM……”
樊綦平日里对自身谈吐是非常在意的,别说口出秽语,连说句重话的时候都不多。
可现在,却是句句不离,含M量极高。
从这也可以看出,他是真的破防了。
对于这样的贴脸输出,耿煊却表现出了罕见的宽容和大度。
不仅脸上没有任何不悦,他心里也没有因樊綦这一番言语而有任何不快。
直到确认樊綦的情绪再度从一个激烈的“波峰”降下来,稍稍趋于平稳之后,盯着樊綦的他,这才一脸恍然的表情。
“我没有跟你提过吗?长街集市那件事,确实是我做的手脚。”
瞬间,樊綦的手也不抖了,呼吸也不颤了。
就连砰砰乱跳的心脏,也神奇的恢复到了原有的节奏。
“哎,我只是看不惯那群纨绔子长街纵马,想要略施薄惩。
谁能想到,许象风的两个女儿也在,还死了一个!”
说到最后,耿煊再次叹了口气。
“我原本已将此事忘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死的人里面还有金沙帮主许象风的女儿。
可这不是你提醒了我么?
当时我就在想,反正这梁子是解不开了,干脆先下手为强。
这次从月露原回来,我就立刻将此事给做了。”
说着,耿煊后退一步,对樊綦郑重的拱手,一脸真挚的对他表达谢意。
至于樊綦原本握在耿煊衣领口的手,随着耿煊这一退,就无力的耷拉了下去,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樊綦对此,却是没有了任何反应,只是低声喃喃道:“疯子……疯子……”
反复几遍之后,连这样的念叨声也停了。
耿煊也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