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像长满了坚硬尖锐的刺,恨不能把阮玉扎透,扎死。
阮玉被她杀人的眼神吓得噎了一下,后面的话也没有再说。
白深深双手抓住乔玉楼的衣襟,“为什么?为什么你非得这样做?我给了阮微云骨髓,你为什么还不满意?我妈妈已经死了,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你恨到必须动她的骨灰你才肯罢休?”
“乔玉楼,我爱你 这么多年,拼了命去爱,可我得到了什么?我又失去了什么?你知道吗!你永远都不知道!乔玉楼,我恨啊,我恨你……”
湿热腥甜的味道冲上来,一股液体从她的喉咙里迅猛的涌出,白深深张开嘴,一口粘稠的鲜血喷溅而出,几滴大大小小的红艳,落在乔玉楼的白色毛衫上。
惨烈而妖冶。
白深深软软倒地,乔玉楼从震惊中回神,伸手抱住她。
“深深!”
白世东和阮玉也吓了跳,凑过来看。
乔玉楼把白深深抱起,快速往车那边走,助理急忙快步过来打开车门。
白世东一路小跑跟上来,扒着车窗问:“玉楼,那这边……”
乔玉楼偏头看他一眼,冷冽阴沉的眼神像一支利箭。
白世东呼吸一窒,撒开手正想退开,就听乔玉楼道:“继续。”
车子迅速驶离,李助理看一眼坐在后面的乔玉楼,他抱着白深深,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但手指在微微颤抖。
李助理暗自叹口气,“乔总,去医院吗?”
“嗯。”
“其实,您为什么不和夫人说明白呢?您要是说了,夫人会理解的。”
李助理想到刚才白深深难过的样子,还是心有余悸。
乔玉楼垂眼看着昏迷的白深深,好像她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安静听话。
“你不懂,她太看重亲情,她妈妈和林婆婆,她不会允许别人动一分一毫。我说了她也不会听,何必呢?”
乔玉楼说完心头刺痛了一下,她曾经说过,最看重的是他。
呵,到最后不过都是谎言而已。
白深深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她一眼看到窗边那道模糊的影子。
窗外的灯光落在乔玉楼身上,他的脸看起来有些虚幻,温柔得近乎美好。
可这样美好的人,却做了太多伤害她的事。
她冷漠的别开目光不去看,还要从心里一点点把他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