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深从乔玉楼的神情中看出厌恶和决绝。
她像片浮萍,在他给的风浪里飘泊无依。
心慢慢沉下去,听到“下贱”“妈妈”这样的字眼时,她又强掌着提起一口气。
“我妈妈不下贱,你不要这样说她。”
“呵,”乔玉楼冷笑,“酒鬼永远不承认自己喝醉,妓女永远不承认自己下贱。”
白深深用力摇头,眼睛泛红,“不是,不是!我妈妈不是!”
这时李助理敲门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况又迅速低头。
“什么事?”乔玉楼松了手,拿一片纸巾慢慢擦着手指。
“乔总,我查到一些资料。”
李助理清清嗓子,低声道:“这是刚从国外收到的传真,您父母住的地方被人翻找过,有很多东西还被烧毁了,不过,在一个小保险柜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乔玉楼接过文件袋,看到里面的东西,眸子顿时一缩。
助理看着他这样,头皮有些发麻,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乔玉楼手指颤抖,平时一目十行的他,此时一个字一个字的盯,明明这些字都认识,可连起来他却看不懂。
传真过来的内容是他妈妈的笔迹,像是写的日记,但已经有很多被烧毁。
断断续续中,他觉得有很多是写给他的,而且是在提醒他什么。
“你要小心……”“深深……”
小心?白深深?
乔玉楼心里焦灼,喉咙发堵。
后面的是林月如写去的信,好像提到了他和白深深的婚事……
呵呵,乔玉楼扯了扯衣领,眉眼染上暴戾。
到最后是一张模糊的照片。
助理小声解释,“乔总,这是从当地警方那里打听到的,说是在起火当日,这个人曾经去过那里。”
乔玉楼的怒意迅速烧成火浪,几人把一切都烧成灰烬。
“抓到了吗?”
“还没有。”
“立即通知那边的人,继续找线索,谁找到这个人,我给谁一百万美金。”
“是。”
助理迅速退病房。
乔玉楼缓缓回身,偏头看向白深深,对上她脸上疑惑,他突然短促笑了一声。
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让白深深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
乔玉楼走到她面前,把最后那张照片扔到她面前。
“这张脸,是不是很熟悉?是不是你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照片中的脸很模糊,但仍旧可以辨认出,这就是和白深深拍下亲密照的那个外国男子。
“玉楼,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过你,没有和这个男人发生过什么!”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在狡辩!白深深,你和这个男人勾搭不说,还让他去烧毁我父母在国外的住处,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没有!”白深深看着他眼中的质疑和憎恨,心碎了一地,“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
她的声音颤抖,连呼吸都在痛。
曾几何时,乔玉楼那么深情的保证,“我当然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我的深深就是我最相信的人。”
现在,他却连一个字都不相信她了。
乔玉楼笑得残忍,“相信你?白深深,你配吗?我的信任给谁也不会给你。”
白深深闭上眼睛,一声声笑从胸腔里挤出来。
是她又在妄想了,是她不知悔改,不顾羞耻,任由他一次次伤害她!
“别装疯卖傻,你给我等着,等我找到这个人,就带他来见你,让你死个明白。”
白深深把眼泪吞进肚子里,心被泪淹得生疼,“好啊,你把他带来,我要亲手宰了他。”
正说着,白世东从外面进来,“玉楼,大夫说微云可以出无菌仓了!”
说完又狠狠瞪着白深深,“不孝女!你竟然连我也算计,亏我还愧疚,觉得对不起你,原来你早就吃了落胎药,故意陷害给我!我知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