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话只说了一半，惹得慕言抬起头看他，此时肖恩的面上来了，他吹了吹，刺溜刺溜地吸了一口，才接着道：“至少，你还没被沈南渊完全驯服，还能跑，就说明还有自己的想法。”

“慕言，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吗，就是沈南渊彻底把你摧毁，让你没了自尊，也没了自我，那和一个傀儡娃娃没有区别。”

肖恩说的一本正经，热气腾腾的面汤很快将他的眼镜模糊，男人擦了擦，很快又接着吃面，全然不顾慕言微微泛红的眸子。

慕言并不想在肖恩面前流露出过多的情绪，但想起肖恩的话，脑海里还是一阵翻滚。

她是真没有变吗？

很快，莫珠借口面馆里空气不流通，先跑了出来。

不远处，沈南渊果然没有离开，慕言却是给莫珠发了条信息询问，“秦沫，以前的慕言，是什么样子的？”

秦沫并没有回短信，而是很快打来了电话，关切地询问她是怎么了。

慕言自然是不会把肖恩的话说出来，只是胡乱找了个理由，好在秦沫也没有多问，在电话里重复了一遍问题后，秦沫道：“我认识的慕言，是永远不会否定自己。”

“不管她做什么，又或者是身处什么环境，她永远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更不会质疑自己。”

短短一番话，让慕言愣在了原地。

“言言，真的，你变得优柔寡断了，但……在我心目中，你依旧是最棒的。”

“谢谢。”

慕言鼻子一酸，刚要擦眼泪，手帕就递到了面前，慕言吓了一跳，就看肖恩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此时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慕言吓得迅速挂掉了电话，接着又有些慌乱地起身询问，“你……你吃完了。”

“嗯，看你打电话就没打扰你，不过我很好奇，对方说了什么，能够让你这表情。”

肖恩也在慕言身旁坐下，接着点了支烟，朝沈南渊的车方向望去，“这男人，真的很矛盾。”

慕言还沉浸在秦沫刚才的话里，所以没有吭声，肖恩自顾自地说道：“你说他这是图什么呢。”

要真讨厌慕言，那就别流露出眷念的情绪。

若真是还有感情，又何必……

哎。

整的肖恩也不会了。

“你真吵。”

慕言说道。

肖恩，“……”

这就过分了啊，他这不是开导人么，也太没心没肺了。

“说真的，慕言，如果你真想离开，或许我可以帮你。”

肖恩这才说出了来意，可惜慕言不想再折腾了，低着头淡淡道：“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