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斌,你爷爷太固执,常家在他手里早晚出大事。”
“但你不一眼,至少你是听劝的。”
“如果你信我的,那就融入进改革的潮流中,而不是守着常家这仨瓜俩枣去作死。”
常老乞道。
常怀斌重重点头,然后说:“我知道五叔,我这就去招待所。”
“这么晚了,人家老板也要休息,不急。”
常老乞嘿嘿一笑,指着街边那低矮房屋说:“走走走,你帮我把老头乐娶回家。”
“可是五叔你也没家啊。”
“那你给我整个房子还舍不得?”
“舍得舍得……”
常怀斌哭笑不得,去敲门了。
没多久,门被打开了。
穿着红色睡裙,看上去三十来岁,容貌倒是很俏丽老头乐走了出来。
“哎呦,斌哥你这是换口味了,怎么还来照顾我生意了?”
老头乐咧嘴一笑。
“额……”
常怀斌一阵尴尬,随后说:“以后我给你钱,你伺候我五叔,听明白没有?”
“啊?”
老头乐懵逼了,看了眼常老乞后,顿时就是喜笑颜开。
然后,就把常老乞拉进去了。
门外的常怀斌愣了好一会,摇摇头回去了。
但是脑袋里面,却一直在想关于常老乞刚刚的话。
等到回了自己的小楼,他才刚刚坐下,电话就响了。
常怀斌将电话接了起来,那面便传来他爷爷的声音:“阿斌,事情我知道了,你想怎么处理?”
“爷爷想怎么处理?”
常怀斌反问。
“常怀生不能留了,那个拜码头的老板也解决掉吧。”
电话那面苍老的声音说。
常怀斌皱着眉说:“人家老板拜码头是懂礼节,我们常家人谈钱失了礼节,为什么还要处理人家老板?”
“因为不能只处置常家人。”
“你只处置常家人,会让别人以为是我们常家人错了。”
“但如果连那个老板一起处置,再放出风去,说是那老板故意挑事,这样才能维护常家人的面子。”
对面的语气透着毋庸置疑的态度。
常怀斌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可最后却忍了下来说:“放心吧爷爷,我会按照你的方式来解决。”
“嗯,找个时间回来吃饭吧。”
对面道。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常怀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到了常老乞的话。
如果常家一直这样下去,那么就离被灭不远了。
来青山镇的老板,多数都是为了建厂的,是带动当地经济的。
然后因为你常家自己人贪了钱,你就把人家老板处理了,上面怎么看你常家?
“这常家要是在爷爷手里面,早晚要被满门抄斩啊。”
常怀斌自言自语。
他这话是有点夸张的,现在也不兴满门抄斩这说法了。
可这些年常家却没少做不光彩的事情,谁被查出来都要被收拾。
以前的青山镇,大院里面可都是常家人,就是常家人说的算。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上面派下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态度非常强硬。
就算是常家再树大根深,也不能明火执仗的跟上面折腾。
常怀斌时常在想,他开个赌场什么的,其实上面看到了就当做没看到,因为这不是原则性的错误。
但如果阻碍改革了,那可就要遭殃了。
常怀斌想了想后,立刻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叔公,我是阿斌啊,我跟你打听一个人啊……”
然后,他便将今天的前因后果说了下。
那面的常武听了后,便知道是周卫国了,而且他也和常怀斌一五一十的说了。
最后常武还劝说:“阿斌啊,要我说这事情是阿生的错,你可不要牵连人家老板了,而且那老板人不错,都已经决定给你拜码头了,却还是给了我点好处,是个明白事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