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青春,她在古月被千万人凌辱蹂躏,太傅,人人都说,您心如秤,不能为人作轻重,您说句公道话,您觉得,她用自己换来南国十几年的平安,这样的功绩,换一个公主之位,不过分吧?”
汉家青史上,计拙是和亲。
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
明征从来不认同和亲,因为对明征而言,女子与别国和亲既是一朝的无能也是女子的悲哀。
明征虽然古板,但却也是个正直之人,对他来说,南国确实欠朱湘的,如今朱湘能活着回国,朝廷确实应对朱湘进行封赏。
明征微微颔首,“好,我可以带你和朱湘进宫见陛下,但是朱湘能不能成为公主,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辛舜辞对明征行了一礼,“多谢太傅成全。”
这日午时,承乾宫内,穿过层层叠叠的珠帘后,萧言琛坐在椅子上,他正手执御笔,专心致志的批阅桌上的折子。
门外,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对萧言琛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轻声道:“陛下,前御史中丞辛舜辞和南国和亲公主朱湘求见!”
当萧言琛听到朱湘二字时,他批改折子的手一顿,缓缓开口,“宣!”
太监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良久,辛舜辞和朱湘缓缓走入了大殿,两人下跪行礼,异口同声道:“罪臣、民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萧言琛放下御笔,“平身吧!”
“谢陛下!”
辛舜辞和朱湘起身。
萧言琛不解问道:“辛舜辞,朕记得,你不是因满门抄斩被枭首了吗?怎么还死而复生了?”
辛舜辞解释道:“回陛下,辛家是冤枉的。罪臣对南国忠心耿耿,从无二心,所以怎么可能会真的去行刺当年的太上皇?罪臣的罪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所以,罪臣不服,在行刑当日用了些手段逃跑,还请陛下恕罪。”
有生之初,人各自私也,人各自利也。
就算公平公正如明征,他也做不到对南国完全没有私心,更何况辛舜辞不是圣人,他若是对南国忠心耿耿,没有私心,鬼才会信。
不过,人有私心也属正常,如今不是萧瑾年当政了。过去的事,萧言琛也不愿再多做追究,他只能顺着辛舜辞的话借坡下驴道:“辛舜辞,你与太上皇的恩怨,朕并不知情,你既活着,那朕既不为辛家申冤也不治你的罪,从今往后,你就是无罪的平民了。”
辛舜辞对萧言琛行了一礼,“谢陛下隆恩!陛下,草民既已不是罪臣,而是一介平民,那草民斗胆问一句,草民是否能重新科考,入朝为官?”
萧言琛不解,“你想入朝为官?”
辛舜辞微微颔首,“是!”
“为何?”
“入朝为官,辅佐良主,是草民一生所愿。草民为官半载,不为利只为名,辛家满门被屠,已背负了污名,草民只有入朝为官,才能挽回辛家忠臣的名声。”
南国百官,死伤无数,如今朝堂上许多官职都还空缺着,正需要人去填补。而像辛舜辞这般为官半载的老臣能重回朝堂,填补朝中空缺,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萧言琛应道:“辛舜辞,朕知道,太上皇残忍暴虐,生性多疑,而你是被太傅所提拔上来的官员,太傅为人正直,所以朕相信,他提拔上来的官员也定是忠君爱国的良臣,所以朕相信,你一定是被冤枉的。南国经蜀都保卫战后,元气大伤,朝中官员死伤无数,若你想入朝为官,又何必去科考那么麻烦,朕一道口谕,让你官复原职,岂不是更好?”
辛舜辞能让明征送他入宫进见,便笃定了萧言琛一定会让他官复原职。
辛舜辞既不推辞也不客气,他只对萧言琛跪地行了一礼,“草民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言琛对辛舜辞摆摆手,辛舜辞与朱湘默契的对视一眼,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萧言琛瞥了朱湘一眼,才淡淡一笑,“公主这是何时回的母国呀?朕听说,南国的百姓都在疯传你在古月受苦的事,不知百姓口中所言,可当真?”
朱湘对萧言琛行了一礼,她语气冷漠的回应道:“不错,民女在古月的遭遇确实如南国百姓所传的那般凄惨。”
萧言琛冷哼一声,“朱湘,你在古月十几年的遭遇,南国百姓又怎会知道?所以,这谣言莫不是你故意派人在民间四处散播的?”
朱湘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瞒不过萧言琛,她诚实应道:“陛下聪慧,这谣言确实是民女派人去民间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