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检点些,待会儿勾引了下人,便又要被妈妈骂了...”绿衣女子瞥了一眼旁边的红衣女子,忍不住提醒。
红衣女子一脸无所谓:“怎地?方才陪了三个客人喝酒,有一个还入了房,方沐浴结束,连口热茶都没喝上便被喊来了,老娘热不行么?”
说着,还故意般的将自己胸口拉了拉。
三男:“......”
红衣女子一边扇风一边骂道:“钱分的少便罢了,赔笑陪睡,如今还要如丫鬟般来喊人——唉,怪便怪我爹娘没生个好样貌,你看魅儿,一出来连客都没陪过,弹了几首曲子,跳了支舞,便成了花魁,哪像我们...”
“魅儿年轻,又多才多艺,那自然不一样的,你我半路出家,能傍上她不嫌弃带着我们,已是福气,难道——你想像那些人老珠黄的姐姐们一样,老后还留在这明月楼打杂么?”
“那自然不是,老娘以后攒够钱了,就赎身找个老实人嫁了。”
绿衣女子笑道:“你花样这般多,哪个老实人受得了,噗~”
“怪魅儿不肯学,她对咱们好,咱们得教她本事,免了后面凄苦不是。”
“她还年轻,哪需要学这些伺候人的本事,要是遇到哪家少爷,赎了身便过得好了。”
“呸,哪有你想的这般简单,我等风尘女子,能做个妾就已经烧高香了,卖艺不卖身?那般大老爷眼里,都一样的!”
“你既这般不看好她,为何还跟我来?”
“哼,要不是今晚咱们花魁预选,她若不去会吃亏,我才懒得来请她这不上进的小丫头。”红衣女子撇了撇嘴,又问:“哎,说起来她的投花还没送回来?”
“没呢,妈妈为此已经很不满了,遣人也找过,没找到...”
“她怎也不急,花魁娘子投花若不送回,那对名声损害极大的,她也不能再投,更不好接客,也难怪妈妈不满。”
“红姐,我看魅儿跟我们还是不一样的,她——或许真没这心思。”
“没这心思进来明月楼作甚?不趁着年轻捞一大笔,等老了凄苦么?今晚我得好好劝劝她,最少——也拿个预选名额。”
“八大花魁呢,就两个,谈何容易,她又不上心,哎——你干嘛去?”
绿衣女子说着,却见红衣女子突然驻足,而后朝着旁边枫树走去。
“内急...”
“魅儿楼中有恭桶。”
“害,反正院子里又没男人,除了魅儿就那陪着她的老妇,我羞什么。且小的,很快——”红姐说完,还不忘朝着绿衣女子妩媚一笑。
“我算知道为什么魅儿不喜你来她院子了。”
“哼,我这还算给她树施肥呢!有能耐,你告状去...”
“......”
不是,冲我们来了!
枫树下的三人,看着摇着水蛇腰的红衣女子走过来,瞬间愣住。
顾今朝在思考:这两个妹子刚才提到谁来着?
林留之一遍遍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但他的余光止不住往旁边瞟。
刘巨炮不愧是过来人,刚才还为爱情流泪,现在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那红衣女子,夜晚漆黑,似有冷风,但他眼眨都不带眨一下的。
进了!
越来越近了。
近得三人都被迫调整了位置,往旁边一步,而后挤在了一起,连呼吸都小了几分。
林留之又胖,这一挤,他半个身子都快露出来了。
红娘来到树下,双手刚准备提起裙摆,突然一阵冷风袭来——
“嘶~”
她身子一顿,看着旁边的枫树,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
“你,你有没有听到倒吸凉气的声音?”她语气带着几分颤抖,对着几步之外等着她的绿衣女子道。
“来了阵风,该不是你自己喘的吧?”绿衣女子笑道。
“什么啊!老娘正热呢!根本没喘!”
“啊?”
这下给绿衣女子也弄紧张了:“你快些,结束咱们进去了,这院子本来就清冷,你这么一吓,我还怪怕的。”
“好好~”
红衣女子说着,便要行动。
见她来真的,顾今朝绷不住了。
回头看一眼旁边的两位仁兄。
好嘛,两人看得直勾勾的。
乌漆嘛黑的,看个毛线啊!
听声音吗?
虽然他从不说自己是个君子,但偷看妹子干这事,也太缺德了。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