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炮道:“吾乃当界武状元,天子门生,来临安书院拜见夫子,这也归你管?”
啊?
“武...武状元?”众人倒吸了口凉气,彻底懵逼了。
本以为这邋遢书生是进来混吃混喝的,甚至感叹他怎么能抱上林留之这么个富家子弟大腿。
没想到身份这么厉害。
有人忍不住看向林留之道:“那他——”
“老林乃国子监生,进士出身,昔年,乃吾同窗发小,吾二人先前拜会夫子,却闻顾兄洗砚池讲学,字字珠玑,皆被折服,愿自发替他鸣不平,怎样?”
他双手插兜,一副谁都不爱的样子,虽然长得跟个瘦猴似的。
但武状元的滤镜加成,彻底打碎了在场书生文人们那莫名的自信。
“国子监——进士!”
“林兄高才啊!”
“当真厉害,难怪有这般气质!”
“可笑吴文白还想讨好,就他这般童生,也配?”
世人冷眼,向来如此。
短短几秒钟,不仅吴文白自己傻了,旁边人的嘲讽更是一波接一波而来。
但此刻他却不气,内心只有浓浓的懊悔。
进士啊!
要是没有意外,平稳过渡,妥妥的五品起步!
对于自己一个童生来说,这是多好的政治资源,连王天风大少爷都给不了的...
早知道自己就多给他留点好印象了!
“林兄,我——”他脸色尴尬,还想再厚着脸皮扯关系。
林留之立刻摆手,后退一步:“吾说了,羞与汝为伍。”
“方才夫子还在感叹,若有多些学子今日到洗砚池,该多好。此刻吾却只觉庆幸,并不是所有读书人都能自觉有所悟的。”
说着,他指着吴文白,毫不留情道:“像他,自始至终抱着偏颇之心,看什么便都是错。”
“君辱顾兄之名,挟众笑之,驱与兰亭外,却不知顾兄洗砚池传道,闻之无不心情颤动,发自内心佩服。”
“夫子大悦,与之同辈论交,一诗明志,一文劝学,振聋发聩!吾等皆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