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靠自己给。
我就是这么一个,只要无事发生,日日都是好日子,的人。
“这里有没有消肿的药膏?”我对着店员说。
店员正在柜台上刷着手机,没有抬头:“烫伤还是挫伤,还是蚊虫叮咬?”
“呃……”我摘下口罩,“要不您看看这样的,用什么药膏最有效?”
店员是位中年大姐,抬头一看,就关心起我来:“你这脸上的伤是不是被人打的呀?”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忙将口罩挂上去,“大姐,有什么药膏能治这种伤?”
大姐从柜台里面抽出一支药膏递给我:“一天两回,厚涂,消肿快。”
“哦。”我接过药膏,正打算扫码,大姐手机上正播着一条视频,上面是个女人在控诉“我老公打我,姐妹们,你们说说,这样的老公还能要吗”,随后镜头里走进了一个女警官模样的女人,她把手放在女人肩头像是在安慰,随后她对着镜头字正腔圆地说“家暴是违法行为,忍气吞声只会助长恶行,妇女同胞,遇到婚内暴力行为,一定要大胆说不,打110或致电妇联……”
我吓得呀,真想扔了药膏不买了。
大姐犹豫着开口:“妹妹,要不要姐姐帮你求助。”
该来不来,还是成了怀疑对象。
我羞红了脸,难堪地说:“大姐,谢谢你的好意,我这还没结婚呢。”
“男朋友打的也不行。”大姐正义感凛然,“妹妹,你别怕,我知道妇联在哪儿,我可以带你去。”
“谢谢你,大姐,我真不是被男朋友打的。”
“那是怎么回事啊?”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酒,黑灯瞎火没看清,就哐当摔了一跤,给自己蹭的。”我难堪地说。
这话一出,大姐看我的眼色瞬间变了味。她板起脸来,凶巴巴对我说:“二十五块。”
我扫完码,逃也似的跑出了药店。
刚跑出去,就听到大姐跟语音里说:“诶唷,你听我说呀……我这儿刚才进来一个买药的小姑娘,昨晚上喝多了,摔得鼻青眼肿的哟……诶,你说,现在年轻小姑娘干陪酒的是不是挺多的……这是什么世道哟,年轻姑娘好好的活不干,净整这些不干不净的营生……”
刚才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好心情,又荡然无存了。
活着,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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