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晕倒前,他卑微的想,这一次、这一次,江先生会来看看他吗?
会板着脸骂他不顾身体吗?
会无奈地告诉他,他现在是学生,最重要的事情是将学业学好吗?
会摸摸他的头,告诉他,他会陪他一会儿吗?
陈沐白幸福地在幻觉中晕过去,再醒来,他看见的,只有冰冷的滴液、昏黄的病房,和镜中惨白的自己。
他轻轻叹气,垂眼露出一个苍白的、不像笑容的笑容。
他打开手机,慢慢抖着手给江先生再次发去一条消息。
“我好想您啊。”
江让永远都不会知道,他鼓足了多久的勇气,才敢来参加这一次的面试。
来见他一面的面试。
陈沐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又或许他什么都没想,只是希望能就此彻底地沉溺于对方温柔的眼波之中。
面试已经正式开始答题了,陈沐白却连回答都变得磕绊艰难了起来,现下,他除却眼眶红了,脸颊连带着耳根都慢慢涨红了几分。
一个面试官许是见他状态不对,忍不住同身边的人低语道:“刚刚那题好像是最基础的专业题吧,那个33号是被难哭了??”
一旁听到的江让忍不住慢慢勾唇,老实说,陈沐白方才看向他时期期艾艾的模样,实在令人食指大动。
那双肖似妻子的眼,竟也能露出那样依赖、无助,宛若被撬开的珍珠蚌一般的神色。
江让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掐住对方脖颈时,对方战栗、乞求却又控制不住高潮的模样了。
陈沐白看着那么清纯无辜,身体却比谁都淫贱。
真是……
天生的玩物。
无论青年心中如何下流的思衬,可明面上,他却只是斯斯文文地微笑,用鼓励的眼神看向年轻人,柔声道:“不会吗?那我单独给你出一道题试试吧?慢慢来,别紧张。”
闻言,另外几个面试者脸色瞬间就是一变,他们不清楚江让与陈沐白的关系,当下便咬着牙心中暗骂33号是朵心机白莲花。
都是成年人了,谁出来面试答不上题还哭啊?
不就是看江总在这儿,想用那张脸勾引人么!
问题是江总居然还真就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