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权。
相对的,两人之中,总会余出一人陪在江让身畔。
时间一日日的过,江让的状态一日日地慢慢变好,心理医生来老宅的次数也逐渐开始减少。
或许是有人开导的缘故,少年并未将哥哥的死怪罪在段家两人身上,他甚至亲口说出,逝者已矣,要往前看之类释然的话句。
一切都在变好,江让也开始慢慢恢复成从前那般清俊斯文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他开始信起了神佛。
大约是兄长的去世到底对少年有着不小的影响。
段文哲和段玉成自然不会阻拦江让这最后的念想,不仅任由少年花大价钱去寻神问佛,甚至还单独支出大笔钱帮助江让替他那死鬼哥哥请了个长生禄位。
段家老宅里的格局也是三五天的频繁变动。
前院栽桑,后院栽柳,家里拉了不少红绳,贴着密密麻麻的符咒,不仅如此,江让甚至还花重金买回来名为‘灵犀’的香烛,夜夜点着,其中,就属主卧点得最多。
段文哲和段玉成两人不甚相信鬼神之说,便也不甚在意所谓风水格局。
只要少年能开心,怎么折腾都行。
或许是因着他们的纵容,江让待他们二人愈发亲近,甚至少年前两日去佛寺回来后,还分别替两人求了条保平安的红绳,与少年左手待的一般无二。
段玉成和段文哲方才收到的时候自然万分惊喜,迫不及待地戴上手,皆以为自己是唯一收到礼物的那个。
直到晚间用餐才发现是他们二人人手一只。
江让倒像是瞧不出两人之间难看的脸色,只平静地垂头用餐。
晚间,依旧是少年亲自从兄弟俩中间选一个出来陪自己休憩。
其实一开始并非这样的,毕竟两兄弟同时爱上一人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位高权重的两人竟还轮着陪睡,传出去难免不好听。
没办法,他们又不放心江让一个人睡,毕竟医生提过,少年很有可能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甚至有一定的自残倾向。
江让那段时间的精神状态实在堪忧,他时而忆起与两人昔日的旧情,柔情绵绵;时而又记起两人干的混账事,憎恨不已,动手也是时有的事儿。
那阵子,段文哲和段玉成时常是顶着一张红肿的脸或是淤青的身体从主卧里出来。
仆人们也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续的麻木。
但是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自然不是办法,人总也无法免俗的摆脱私欲和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