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少年却从兄长的话语中意识到一些严重的、沉甸甸的、绝不能继续放任下去的问题。/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于是,江让用力抵住了哥哥的肩膀,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哥,”他几乎一字一顿道:“你应该知道的,我一直以来,都只将你当做哥哥。”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少年的声音在逼仄的堂屋中近乎刺耳地响起:“哥,以后我们离开这里了,你就去寻找其他的出路吧,永远不要回来了。不会有人知道任何这里的事情,你嫁娶旁人都……”
江让的话并未说完,却猛地被一双宽厚粗糙的手掌捂住了嘴唇。
少年顿时受惊般地挣扎了起来,可他这样瘦削的身板如何抵挡得了常年劳作的庄稼汉。
于是,他就这样被自己的哥哥用力地、双腿掰开地箍入在怀中,整个人都像是要被无力地嵌入男人的身体内。
也便是在此时,一道幽幽的、带着卑微和痛苦的声音在少年的耳畔响起。
“让宝,你说这样的话,是要让哥哥去死吗?”
第150章 理想主义利己男14
正所谓穷乡出刁民。
那位自平溪乡采风回镇的段先生不知被谁恶意砸伤了脑袋,进了医院。
事情闹得很大,连镇长都坐不住,亲自提了东西去医院慰问。
毕竟段文哲的身份何其尊贵,那可是国都京市呼风唤雨的段家的二公子,说是千金少爷都不为过!
更何况,这位段二公子响应政策,亲自下乡捐赠物资,钱款更是大笔大笔地供给镇上乡里修复基础设施。
可以说,这段二公子那就是十里八乡的大恩人。
事发当天,镇长气儿都喘不匀,当即便差人去调查原委。
江让约莫是傍晚才知道这事儿的,镇长身边时常跟着的一位聘用助手急匆匆地上门唤人,阿爸阿妈还要热情叫人吃饭,助手额头那叫一个大汗淋漓,当即摆手,简短将事儿说了一番,就拉着少年坐上三轮车走了。
天色漆黑,江争放心不过,也想跟着去,却被阿爸板着脸训了一顿。
阿爸自己分明也是个大字不识的庄稼汉,却瞧不起江争,哪怕男人在少年的影响下认识不少基础的字句。¨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但在阿爸眼里,江争那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专为自家让宝备着的生育机器和奴隶。
像这种见大人物的场面,江争怎么能去?别给让宝惹麻烦都好的了!
十月底的天气依旧很燥热,好在太阳已然下山,气温也缓凉上几分。
去医院的途中,助手便已然急匆匆地同江让转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江让本就对这位没什么架子、与他情同兄长般的段先生颇有好感,这会儿知道原因,更是急的颤眸询问:“可知道这缺德事儿是谁干?”
助手摇摇头又点点头,半晌凑近几分,声音压低道:“我跟你说了你心里有个底就行了,可不能跟旁人透露。”
江让当即点头。
助手叹气道:“说来,这人你倒也认识,便是你们平溪乡向家那小霸王。”
“平素嚣张逞能也就算了,毕竟向家给镇里也出了不少钱,不知道他最近怎么就出鬼,盯上了段先生。老天爷!那哪里是他能碰得人呦!”
江让面色当即一变,毫无征兆地想到近段时间向天明盯着他愈发阴郁冷沉、不知在盘算什么的模样。
少年面色煞白得毫无血色,嘴唇有些干得起皮,在晚风中如纷飞飘落的枯叶般细细颤着。
他紧紧捏着粉白的指尖,直至掐得泛灰,半晌没声了。
晚间的医院顶部的红十字格外的刺眼,江让跟在助手的身后,眼眶有些微不可见的细红,落在血管显露的薄透皮肤上,简直像是被人以吻吮弄出来的一般。
站在病房门口时,助手递了束包好的百合花给少年,半晌,想了想,还是低声嘱咐了一句:“江让同学啊,你和段先生的关系最是好,今晚多多安抚着点人,说点好话,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