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
这是抵死不承认了。
楼千雪很看不起苏瑾熠,作为一国太子,却做出小人行径。
且敢做还不敢当,叫人不齿。
于是她道:“我的药粉,只能验出十二个时辰之内沾染的鲜血,过了十二个时辰的血,是验不出来的。”
这就是药粉的神奇之处,或许旁人听起来玄乎,但对于药王谷的弟子来说,却不是什么稀罕的见闻。
就是不知道,慕容景怎知这东西的存在,还知道她身上有。
楼千雪说完,灵溪公主和百里云姝都朝她看来。
前者目光震惊又怨恨,而后者,大概是意外居多,还藏着几分探究。
楼千雪正欲再说,只听站她边上的苏墨白道:“苏太子这几日一直留于礼文馆内,未曾踏出一步,你的侍从应该也是如此,从礼文馆出发,到郊外梅林其间,并无刺客来袭,根本没有拔剑的机会。
请问苏太子,你几个侍从佩剑上的鲜血,什么时候沾染上的?今日来了许多赏花的人,偏偏你侍从不在的时候来了刺客,还能验出鲜血来,不让人怀疑都不行啊。”
看来,苏墨白也理清了。
楼千雪心想,如此算是铁证如山,辩无可辩了。
令她意外的是,苏瑾熠居然还继续狡辩:“什么药粉?我看,明明是这药粉有问题!你们这是故意陷害我!”
铁证就在众人面前,他居然还能如此不要脸。
楼千雪心想,虽然苏墨白也不要脸,但和苏瑾熠比起来,他那种不要脸,好了不知凡几。
且,这苏瑾熠手段如此拙劣,他肯定斗不过苏墨白的。
楼千雪忽然有点庆幸。
然后,她就听见上官清其道:“灵溪公主,你皇兄的眼睛看不见,你是可以看见的,另外那盆清水也放了同样的药粉,那盆里的水有没有变化,你不妨告诉你皇兄。”
那灵溪公主大概是吓蒙了,呆呆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无助地看向苏谨熠。
“皇、皇兄……”
只见苏瑾熠将牙咬得死紧,腮帮子绷了起来:“如果药粉里没有做手脚,那便是时辰问题,你所说的十二个时辰,定然不准!”
还在负隅顽抗。
楼千雪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不止品行不端,简直低劣。
琉夏的皇帝,是怎么教育太子的?
她扯了扯苏墨白的袖子,苏墨白偏头一笑,示意她别急。
“封越!”
慕容景忽然吩咐。
封越当着众人的面,将他自己的佩剑自腰间取下,抽出剑鞘,置于那盆清水之中。
足够的时间过去,盆里的清水仍然毫无变化,与边上那盆一对比,足以说明问题。
“灵溪公主,你可看清楚了?”
慕容景问。
只见灵溪公主一个哆嗦,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看看两盆水,又看看向苏谨熠,满是无措和无助。
楼千雪忽而有点同情灵溪公主。
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兄长做下的糊涂事,显然将她吓坏了。
她应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吧。
眸子一偏,楼千雪又看向百里云姝,两人的目光遇个正着。
百里云姝出声作证,说她看清楚了,又说封越的剑在大公主大婚当晚宰杀过刺客,到这会儿,已然过了楼千雪所言的十二个时辰。
有她作证,便是有东离作证。
灵溪公主彻底呆住。
楼千雪以为,事情到底就可以结束了,谁知,那苏谨熠竟还挣扎。
只听他冷笑道:“所以,秦王你的意思是,我让自己的侍从假扮刺客,然后伤了我自己?我这伤可不轻!差点就要人命!我堂堂一个太子,怎会以己身安危,却做这样冒险的事?!”
慕容景道:“本王是让你解释剑上鲜血从何而来,你若能说得清楚,本王便不会拿你如何。”
苏谨熠哑口。
楼千雪皱眉看向他,这是苏墨白同父异母的兄弟,与苏墨白,却是半点也不像。
如果他够聪明,就不该再继续顽抗。
若是爽快认了,再赔礼道歉,云墨不会拿他怎样,若他一直僵持,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可惜,苏谨熠真的不够聪明。
只听他又道:“我想知道,这位声称能验出鲜血的姑娘是何方高人?是不是与琉夏有何仇怨!”
仇怨?
楼千雪暗暗冷笑。
这苏瑾熠居然把矛头指向她,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