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府门口的一众御林军傻愣着站了一会儿,石阶上叉腰叹气的皇城北司马咬了咬牙。?8+1!k*a~n*s!h′u+.·c¨o·m^
“把九皇子府先围上,我再跟门房套套近乎。”
一声令下,御林军散开,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将九皇子府团团围住。
——
“你说什么?御林军把九皇子府给围了?”
江清月刚端起来的茶杯砰的一声落在了桌面上。
“云宁亲自来递了个话,说叫您不必担心,切勿自乱阵脚,因为九皇子府那边还有些顾不过来,所以没见您的面就回了。”
云苓说完还有些气喘。
她是出府时恰巧碰上赶来的云宁,领了传话的任务直接运起轻功,三两息从长乐府门口蹿到主院的。
江清月指尖轻扣桌面,舒缓清脆的笃笃几声过后,眉心拧起。
“按理说,就算小十三戏演砸了,挨罚的不也该是将他带入宫去的八皇子吗?怎么反倒把容怀哥哥给软禁了呢?”
正喃喃自语着,云心从门外也急匆匆地蹿了进来。
“小姐!奴婢刚刚得来消息,四皇子、六皇子、八皇子还有咱们殿下的府邸,都被御林军给围了!”
江清月一愣,而后回过神来,了然地轻笑一声。*5*k?a_n+s¨h¢u~.^c?o^m~
“原来是这样。”
“那不必着急了,咱们就当府上长住的客人忽然走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江清月如此说,云苓云心两人反而更加担忧地对视一眼。
江清月将桌上洒出的茶水拭去,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都说了切勿自乱阵脚,你们还在这担心什么呢?”
云苓云心眨了眨眼,应是后退了出去。
江清月手中一盏苦涩无比的老曼峨,陈橙色的茶汤如夕阳入水,十分霸道的茶气蔓延开来,平日不怎么饮茶的人仅仅一闻就能苦得反口水。
偏偏就是这么一盏苦涩无比的树皮普洱,江清月面不改色饮下小半盏。
入口淡苦清冽纯粹,两道茶气过后,便是直冲天门通透肆意的沉苦。
江清月杯盏落于几案,缓缓阖眼。
捱过十道茶气后苦涩渐散,清苦中透出丝丝回甘。
“苦后十日甜......”
“不愧是茶性最霸道的树皮普洱老曼峨。”
江清月睁眼起身,缓步走到门外廊檐下。
空中吹起凉意,牛毛细雨陡然降临。?s-o·s^o¢x!s!w*.*c·o+m+
“云苓?”
江清月唤了一声,听见脚步声从耳房出来。
“这雨下得急,雨落如针扎似的,咱后院最近就快要落果的药材们你可有提前罩上?”
“小姐放心,奴婢昨日就听咱府上会看天色的打杂小哥说来着,说是这两日有容易坏珍贵植被的雨要来,今日一早就将药圃收拾妥当了。”
“好,那没什么事,你和云心也别出府走动了,大门关上,短时间内概不见客。”
“是。”云苓点头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又回过身:“小姐,那,那江公子和盛公子若是来的话?”
江清月望着密如珠帘的雨幕,宛然笑道:“我兄长会翻墙,盛公子让雨久扛过来就是。”
话虽如此,但云苓可不敢真让江淮晏等人翻墙进府。
较为隐蔽的角门开开合合一下,本就有人把守,自然不会出什么岔子。
江淮晏与盛明渊各撑一把伞,步履匆忙地走在长乐府石板路上。
行入主院门廊下,桐油纸伞收起戳在一旁,待江淮晏和盛明渊迈入院落游廊后,其中一支伞柄打滑,直挺挺倒在地上。
路过的云心瞧见了,顺手扶起重新戳在墙上。
“清月!”
“兄长?怎么来得这么急?”
江清月在屋门口支了张桌子吹风,正捧着医书琢磨,就见江淮晏从游廊传过来,冒了几步雨跑到桌前,急不可耐地倒了杯茶就往嘴里灌。
江清月瞅见他提起的那壶茶就心头一跳,刚伸出手想拦,结果一大杯茶已经入了江淮晏的肚子。
“咳咳咳咳——”
果不其然,看见兄长苦得嘴都在发紫,江清月有些抱歉地抿了抿唇。
江淮晏狂咳不止,落后几步的盛明渊见此长了教训,拿起另一壶茶先是打开盖子瞅了瞅,确定没有闻到怪异的味道后才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尝两口润喉。
“你小小年纪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