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黑手!」
李追远:「出发。」
这里是一块滩涂,有石板在上面进行了搭建,做出了一个较为宽的台面。
特定时节,附近几个村子会凑钱,请人过来唱社戏。
到时候,这里就会很热闹,不仅有唱戏听戏的,还会吸引不少小商贩,如同一场小型庙会。
前几日,戏就唱过了,庙会也赶过了,原地显得有些萧索。
除了垃圾和大量脚印残留外,台子上的横幅也并未拆下,塑料顶棚依旧裹那里,下方还有一尊唱戏时所用的塑料塑雕。
很轻,有破损,穿着旧戏服,手里被插着朝,表演时被当作阴司某位大人,起一个布景作用,没台词。
荒芜的滩涂、清冷的台面以及孤寂的老爷。
「李追远」等人来到这里时,所见的就是这一情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座雕塑上。
而这座雕塑,也没让众人失望,它先开始融化,随即内里泛出红黑二色的液体,使得其渐变丰盈的同时,一缕缕森严气息也随之流露。
他的眼睛低垂,看向下方站看的李追远。
此时,赵毅的内心也不由有些志志,得亏自己在「伪装」这方面做到了极致,但凡再差一点,都不可能瞒得过对方的眼睛。
常言道,人心隔肚皮,作为一直面对「鬼魂」的一类存在,他们的目光敏锐度,早已超出正常人的想象。
雕塑正欲开口说话时,赵毅先出声道:
「萌萌。」
「还来?」
阴萌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她也知道这事毫无意义。
赵毅:「去露个脸。」
李追远:「去吧。」
「哎。」
阴萌向前走出,站在众人之前。
后头的谭文彬心里微微有些疑惑,不是说上来直接干死他们的么,那让萌萌再去前面显露一下的目的又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对手已经见到了,小远哥怎么还不给大家伙缔结红线?
阴萌的出现,让台上雕塑本要对李追远说的话,硬生生给了回去。
就连先前凝聚起来的威严气场,也不得不出现了短暂的扭曲与中断。
世上的某些事,就是这样,哪怕彼此都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流程,可你还真的不得不走。
雕塑站起身,走到台前边缘,微微低头的同时,将朝下摆,本该严厉的语气也变得柔和:
「见过阴姑娘。」
礼毕,雕塑直起身,目光中威严重聚,喉咙里发出轻颤,隐隐与四方呼应联动,可当其将注意力,再次落在李追远身上时阴萌开始回礼:
「见过大人。」
雕塑的身体,发出轻微的脆响。
气息回流,动作停滞,不得已之下,只得跟着再度回礼。
没办法,其它势力会将阴家人奉为上宾入席,是看在阴长生的面子上。
这套虚礼应承,就只是意思意思,可作为鄯都之下的鬼官而言,阴家人的意义更为特殊。
哪怕他们自己都清楚,大帝并不在乎所谓阴家人的死活,可大帝毕竟姓阴。
阴家人就算无品无序,后世子孙甚至衰落到死后连阴家祖坟都进不去了,可好列「皇亲」身份是实打实的。
此番之事,其他人都能灭除,但阴萌,他是不会杀的,会留其一条命,阴家人可以死在任何地方,唯独不能死在他的手里。
就算大帝不以为意,那些同僚上峰们,也会很默契地将手染阴家人鲜血的他,进行处理。
李追远:「叫判官大人。」
阴萌「哦」了一声,又一次行礼:
「见过判官大人。」
「呵。」雕塑不打算演了,重新恢复的气息没再受干扰,而是直接「嗯」了一声。
他如电的目光直指少年,再度开口:
「西行无路,劝你回头!」
李追远:「你把这个,叫‘劝」?」
赵毅附和道:「这帮家伙,就喜欢摆这种架子,明明已经撕破脸皮动过手了,明面上还喜欢拿捏个身份地位。」
雕塑无视了下方的回应与讥讽,好像只是为了快速走一个流程般,发出一声叹息:
「那里,不是你该去的,也不是你配去的,更不是你有资格去的,罢了,既你硬入地狱,那本判就开门纳你。
莫怪阴司十八层,是你冥顽不灵,自甘堕落!」
语毕,雕塑抬起头,周身出现大量龟裂。
李追远:「润生、阿友,上!」
下命令的自然是赵毅。
上面那位判官,明显是要出手了,不出意外,埋伏在周围的后手将出,笼罩四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