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在敞宽的长廊里,有臂膀粗径的柱梁俯视人不堪的渺小。伴随清晰的脚步声。破空声阵阵,斩动旋飞的柳叶。
月光如水起波漾,
洒落在石壁高墙上。
手臂攀上突起棱登的石块,我抬头往上瞧,能够看到漫天银光,璀璨星河。沙漠的干骸都蔓延至脚边,
所以这是哪里?……
是哪都行。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直接就往前走可行性还挺高的。
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好香的味道,随着愈发靠近的距离,那股香味愈来愈浓郁,
我想是有谁要引鬼来。
燃起灵犀一炉,阴阳颠倒,百鬼夜行。踩在脚底下的石砖铺成毯子,
月光水凉,
寒心蚀骨,踩在城中空荡荡的街路。似乎……有意识的鬼魂,不在多数。握住垂落腰间的黑缎子,
望天边血红的月圆,暗红的色泽将与黑暗融为一体。墨紫色的衣着仿佛要将她的截然独立突显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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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可消散灵魂的冷雨落下。一把油纸伞出现在她的身边,而且被伞落遮挡的身影此时露出真面来,
“你不属于这。”
“异世的魂魄,”
“为何又停留此域。”所以地府不收她,她就只能在人间到处游逛,
赵吏……这人和我曾经遇到的商店老板好像啊。貌似404号便利店的前世篇,初为灵魂摆渡人的和尚无名,修行阿罗汉。
如今,
他仍保留着一分无悲无喜的面眸神情,乘一把伞下,他没有灵魂,我没有身体。人会朝他人索取相似之处。
有低劣的存在,伪装成我所在意之人。诱我浸魂梦,从而达成夺取肉身的谋图。但它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挑选的人选,也是个爱吸食灵魂的鬼物,
以为谈鬼神,
实则论人心。
“你和他一点都不像。”
入手的动作狠烈,而她的神情却依旧温和难挡。“宫远徵”还是“卓翼宸”被压在裸露的地肉中,我跪在还在蓬勃起伏的肉毯,
安静地注视着他的苍黑黯淡,面无表情地将黑雾捶碎挤散……
“我很意外,”
一声戏谑响在耳侧,“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他们的?”由枯笼杈枝聚拢,凝化成一个粗糙人形怪物,黑暗得彻底,
“明明我和他长得这么像?”
“可是你和他们不一样,”离我远一点,“树杈子勾到我了。”
“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们,”虽然你表现得很深情,“可……
手里的动作都丝毫不留情。”虚伪,冷酷,无情,“该怎么形容你都不为过。”
“我很讨厌……
有谁把他们混为一体,”枯木逢春枯骨重凝血肉。粗糙遂朝细腻的俊美假面趋近。
怪物即使有了人的壳子,也仍旧改变不了那是怪诞的事实,
绮丽非真,引诱勾引,一同坠落绝望的深渊,“哈哈哈…”他笑得放肆至终,
“你分得清楚吗?”嘲讽地未言之语不尽如人意,她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他,“至始至终,
不都是你想靠近我吗?”直白的话,直白的眼神昭示情意,她并不怕,
“实话实说,
你的喜乐,哀怨,仇恨,酸苦,我都分不清楚。他们都沾染着你的气息,长着和你相同的面孔,……我的鼻子和眼睛还没到那么灵敏的程度……”
“但至少,”
“小卓和阿徵都是独一无二的人,”
“还是不要把他们混为一谈比较好。”
“这么听来,你还挺有原则。”
“那我倒是好奇,”魇魔捏住阿宥的脸,“我们宁静又有原则的阿宥姑娘,”
“?”
“你告诉我,”他的力道慢慢加重,桎梏的感觉让人不爽,“为什么你要不告而别?”
“为何要引寒冰塑魂身,”
“你知道吗?”
“我真的很害怕……
怕你一去不返。”魇魔声色更显脆满,像是水润润的青提,滑过湿透人的耳目,
“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人,”
“但我寻过千万遍,”佯装的但又不似伪装的期待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