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后来,她知晓了,那复杂的情绪中,是掺了算计的。只是,即便有算计,身为兄长的他,也从来没有苛待过?幼弟半分。
那大约是一种说?不清的同病相怜——同为皇子,拥有天底下最尊贵的血脉,却一直处在浓重的阴影之?下,似乎连出生?都?是个错误。
“幸好他遇到了殿下,才能安安生?生?地活到今日,”她叹了口气,话中仿佛意有所指,“太子殿下大约也是不想看到自家的血脉,自家的兄弟,再如过?去一般,连活着都?成了一种奢侈。”
萧琰侧目,毫不闪躲地盯着她,听到这话,终是忍不住冷笑一声:“你不必拿话激我,我既将皇位让了出来,自然知晓分寸,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齐慎已让步,容我做了摄政王,他与其?余几名重臣辅佐左右,我有大权在握,自不必再在乎那些虚名。”
他心中多少是憋了气的,总要有合适的时机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