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头至尾, 她在乎的,都还是只有靳昭一个人罢了。他做了那么?多, 也就是个稍有些用处的棋子。
只是她十分慷慨,使?唤、利用他的同时, 给?足了“奖赏”,许了他无量前途。
没什么?不?满足的, 更不?该再埋怨什么?,就这般沿着?路走下去便好。
他面?色变得恍惚,搁在案上的手指动了动, 恰好碰到那茶盏的边缘。原本热得有些发烫的瓷盏, 此刻已近凉透, 只余最后一点点温度。
他不?想?再等下去, 自寻难堪——也许她并不?觉得难堪,他亦不?该看得太重,可打心?底里, 他还是想?留下最后一分体面?, 不?用说得太清楚。
茶盏被捧起,几?乎没了温度的茶水被一气饮下,紧接着?,茶盏被放回原处, 他从榻上起身,打开屋门,跨了出去。
“傅大人?”尤定以为他等得不?耐烦,赶忙上前来?, 说,“应当快了,要不?,奴婢这就去,提醒娘子与将军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