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稍作让步。
二人之间有片刻的无言。
云英不知昨日?傍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从他的反应中有些许猜测。
这让她感到无比愧疚。
这么久过去了,他仍旧这样惦念着她,而她, 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另一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她深吸一口气?, 低着头拿帕子飞快地擦了擦眼角,随后才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
“你的伤势如何了?”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他包扎过的伤处, “太医可有说?什么?”
靳昭目光转动,冲她扯出个宽慰的笑?, 轻声道:“说?了,都是外伤,未伤及根本, 多流了些血罢了, 养上一阵便好了。”
可那苍白干裂的嘴唇, 发青的眼圈, 还?有额角因疼痛而激出的汗珠,都显示出他的煎熬。
这话不过是在安慰她。
他自?小?习武,又在军中行走多年?, 自?去西北后, 更是缕经沙场,受伤于他而言,当如家常便饭,哪怕再重, 也不在话下。
他不会因为受伤而示弱,更不想因此而得到她的同情与怜爱,也知道除了皮肉之苦,更让他煎熬的, 是内心?的愧悔与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