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儿也要断气。
侍卫赶紧接过缰绳,出于这些年来早已深入骨髓的默契,没有多问半个字,甚至在这一刻,心中忽而涌起一股酸楚,在寒冷的空气里,悄然红了?眼眶。
这是他们羽林卫的主心骨,如今带着满身的风雪与疲惫,终于回来了?。
靳昭没有说话,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便迅速转过身,行至萧元琮面前?,单膝跪下。
“见过殿下,臣来晚了?,不知殿下一切可好??”
萧元琮此刻已自车中下来,站在雪地里,看着曾经最信赖的手下,亦感到一丝复杂的情绪。
“阿昭,”他伸手按在靳昭的肩上?,再弯下腰,双手托住靳昭的胳膊,将其搀扶起?来,“回来就好?。”
靳昭身上?厚实的冬衣与铠甲冰冷一片,附着的那一层冰碴一触到温热的手心,便迅速融化,刺骨的寒意顺着毫无隔离的肌肤传递过来。
但萧元琮并未挪开手,而是待他起?身站定,又亲自替他拂去两侧肩头凝结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