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不对。只是现在不是继续争执的时机,他只好在原地默然立了片刻,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云英仍旧带着皇孙与萧元琮同车。
皇孙在上车之前便已困倦,被哄着睡着了,此刻卧在小小的提篮里,双目紧闭,睡得心无旁骛,仿佛外头打雷下雨也唤不醒似的。
车里静悄悄的,除了马车摇晃时候的吱呀声,与车辙压过地面的闷响,再无别的动静。
云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半垂着头,视线看?起来是落在皇孙的身上,实则却透着一股淡淡的愁绪,映在那张略显苍白的面上,瞧得人心间发软。
萧元琮沉默许久,到底还是伸出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被方才的事吓到了?”
他不说便罢了,一说,云英苍白的面颊上浮起一层难言的酸楚,紧接着,两行眼泪便滚落下来。
“没有,”她慌乱地摇头,狼狈地别开脸,轻声说,“只是觉得奴婢这样的身份,自己让旁人轻看?便罢了,可?今日,却给殿下丢脸了……奴婢实在愧对殿下的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