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她不必再做什?么,只需等待宴席结束,太子带着皇孙回宫的时候跟上一道便可?。
屋里有些闷,她将?两名?送她过来的宫女送走后,干脆开了门,站到长廊一侧,感受着夜晚的微风。
暮春花草繁盛,微风中裹着泥土的腥气与鲜花的芬芳,让人心胸舒展,惬意极了。
身后传来一阵不太熟悉的脚步声,不算急促,甚至还带着一点犹豫,云英回头,诧异地看?到两丈外的廊灯下,傅彦泽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大约是已经饮过醒酒汤了,他的身形看?起来比方才第一次来这儿时的样子要稳当许多,一双眼睛清澈的眼里也盛着清明的怀疑与审视,好似有什?么事想不通似的。
可?一对上她的视线,那双清澈的眼睛便立刻一凛,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戒备和提防。
云英愣了愣,实在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新?晋的探花郎,明明话也没说过两句。
“傅探花,”她转过身,走近两步,眼看?他的目光随着她的靠近而更加紧张,像刺猬要竖起浑身的刺一般,只得在离他还有四五步的时候便停下脚步,“可?是要寻歇息的地方?若有什?么奴婢能帮得上忙的,傅探花只管吩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