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孟少青在看你呢,他应该是猜到了。”系统提醒道。
“你觉得以孟少青的性子,他会往外说吗?”经过一次接触,戚宁对孟少青的性子已经很了解了。戚宁丝毫不慌,依旧进行着她的哭丧表演。孟家村的人都不知道孟继阳已经“死了”的消息,还以为他仍在京城。当然,孟继阳是假死,他确实还在京城。如今陈荷花突然溺水而亡,她出嫁的女儿孟月月随婆家逃荒不知去向,儿子远在京城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家里只有戚宁这个儿媳妇,村里人自然帮着戚宁操持起了陈荷花的丧事。在他们家的小院里,已经挂上了白布,来来往往都是来吊唁的人。戚宁在一旁默默地低着头,时不时拿着手帕擦眼泪。别人不知道的是,那手帕浸了辣椒水,她是哭不出来的时候,才用手帕刺激一下眼泪。孟少青作为同村的晚辈,也来了丧礼上。他目光看向一旁的戚宁,戚宁恰好抬起头。两人视线碰到了一起,戚宁眼神有些闪躲地垂下了眼眸。对于陈荷花的死因,孟少青心里确实有些疑问,但这时候不方便问。他只上前说了句:“嫂子节哀。”戚宁微微点了点头。“多谢少青兄弟来送我娘。”很正常的对话,就算旁边的人听见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样。与此同时,另一道视线也在戚宁身上徘徊。正是陈大虎。陈荷花死了,她的娘家人当然也来参加丧礼了。陈大虎自从上次没有得逞离开后,就一直暗暗计算着日子,打算等戚宁的癸水过了,就立马过来和他这表弟妹一度春宵。谁知这还没过两天呢,他大姑居然掉河里淹死了。他大姑早不淹死,晚不淹死,偏偏这个时候淹死了,陈大虎自然而然地怀疑到了戚宁头上。他觉得陈荷花的死八成和戚宁脱不了干系,肯定是她不愿意和他好,这才把陈荷花推河里淹死了。不过,这个猜测陈大虎没有张扬出去,他心里有别的打算。此刻,看着穿着一身纯白丧服的戚宁,陈大虎想起了从别人口中学到的一句话:想要俏,一身孝。他这表弟妹本就是个温婉清秀的佳人,穿上这纯白的丧服,比平时还要好看好几倍咧,看得他心痒痒的。陈大虎色眯眯的目光根本就掩饰不住。孟少青给陈荷花烧了些纸钱,刚打算离开,就碰巧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陈大虎。陈大虎是陈荷花的亲侄子,之前没少来孟家村这边,孟家村里的人也基本上都认识他,包括孟少青。孟少青看见陈大虎盯着戚宁的目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他当然记得戚宁和他说过的那些话。就在这时,戚宁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身子晃了晃,整个人一副摇摇欲坠,险些要晕倒的样子。在一旁帮忙的婶子们看见了,吓了一跳,连忙扶了她一把。“阿宁,你没事吧?”戚宁摇了摇头:“婶子,我没事。”“哎哟,还说没事呢,你都两三个晚上没睡个好觉了,又见天地哭,小心身子撑不住,你还是先去后院歇一歇吧,我们帮你盯着。”“这……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你休息好了,明日一早还要送你娘上山下葬呢。”戚宁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那我去歇一会儿,劳烦婶子们帮我看着了。” “客气啥,快去吧。”戚宁和她们说了几句客套话,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一旁的陈大虎和孟少青,就朝着后院走去了。果然,戚宁前脚刚去后院,陈大虎后脚就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孟少青见状,眉头当即拧了起来。他犹豫了好一会儿,也跟了上去。院子里正人来人往的,还有人奏着哀乐,有些吵闹,倒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三人依次去了后院。戚宁刚到了后院,陈大虎就在身后叫住了她。“阿宁。”戚宁脚步一顿,她回过头,看向了陈大虎。“表兄,你怎么到后院来了?”陈大虎嘿嘿笑着朝戚宁走近,表情是明显的不怀好意。“你说呢,阿宁,我还想问问你呢,我大姑真的是意外掉进河里淹死的吗?”戚宁后退了一步,看起来有些害怕的样子。“我不明白表兄这话的意思,娘当然是不小心落水才去世的,村里人都知道,你可以尽管出去打听。”“我看没这么简单吧。”陈大虎说:“我大姑好端端的,偏偏这个时候突然淹死了,别人相信是意外,我可不信,依我看,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吧?”“你别血口喷人!”戚宁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