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连城先生既被称为鬼医,用药用毒精妙绝伦,更是异常胆大,又岂会被旁人轻易窥破?
翌日,清早。-k/u`n.l,u^n.o*i*l,s\.¨c·o+m·
沈舒意收到消息,说是乾武帝替汉阳郡主和宋廷善赐婚,婚事定在七月初,比自己和谢璟驰的婚事更早些。
而此刻,宋廷善倒是欣然接受了这份赐婚,毕竟端王一脉根基雄厚,若他日他皇子的身份暴露,端王一家不失为一份强有力的助力。
只是,眼下,他要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能让乾武帝对他生出恻隐之心,生出亏欠。
毕竟功名才学,都需要机会才能显露,唯有爱子之心,如今尚能利用。
宋廷善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将主意打在了成国公身上。
若陛下知道,他这些年过的辛苦不易,一首受制于成国公夫妇,必定会生出亏欠。
他越是艰难,才越会激起陛下的怜爱之心。
只是,要怎么做?
入夜,宋华安的院子里,忽然死了一只野猫,原来是宋华安喂他吃了些糕点后,就疼的满地打滚,后来吐血而死。
宋华安大惊,立刻派人禀报给成国公和成国公夫人,紧接着,宋廷善也被唤去。
“宋廷善,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成国公府将一盘糕点扔到宋廷善头上。^j+y*b/d+s+j\.!c-o′m-
宋廷善不避不让,那盘子当即将他的头砸出了一片血痕!
成国公愣了片刻,似乎没想到会砸的这么结实。
可很快,他就毫无心虚,而是冷声道:“我派人查过,这糕点只有你的长随松柏接触过!整个这段时间,也只有他去过厨房!”
“我可怜的安儿啊!亏的是心善命大,否则这会死的可就是你了!”成国公夫人哀嚎出声,脸色发白。
宋华安皱眉看向宋廷善:“我与大哥情分虽不深厚,却也无冤无仇,大哥为何要如此害我?”
成国公夫人满眼通红:“宋廷善!我自问这些年待你不薄,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成国公更是气的浑身发抖:“逆子,还不跪下!”
宋廷善没跪,沉声道:“父亲,松柏就算去过厨房,也证明不了什么,前前后后,接触过这糕点的人不知几何,父亲为何如此不信自己的儿子?”
“还强词夺理,如此狡辩,实在该打!来人,将他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成国公冷眼看着这个半点也不像自己的儿子,满眼怒意。
他知道他这副身子骨,这二十个板子下去,他怕是要丢掉半条命。~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可谋害兄弟,抵死不认,不罚不行!
宋廷善冷笑:“父亲是想把我打死,如此二弟就可以顶替我继承国公府的爵位了是吗?”
“放肆!”成国公怒声开口,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显然气的不轻。
“大哥,父亲这些年对你我一视同仁,真不知你为何一首这样误会他。”宋华安亦是开口。
宋廷善笑了笑,转身走出院子,显然不欲再做解释。
成国公夫人眉心微蹙,只觉得这个贱种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不,或者说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就无比反常。
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的目的是达成了,没错,自打听到陛下给宋廷善和汉阳郡主赐婚的消息后,她就坐立难安。
这个贱种若是娶了汉阳郡主,日后有端王一家做靠山,那这国公府的爵位,她儿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希望了。
如今娄玉兰那个贱妾还有着身孕,变数实在太多。
所以,当嬷嬷给她献策,说可以陷害宋廷善毒害华安时,她心动了。
如今,老爷果然暴怒,最好这二十个板子,能首接把宋廷善送走。
想到这,成国公夫人轻叹了口气。
要按她自己的意思,她是真想使些银子,让府里的奴才下下重手,可是,华安不让她再有动作,担心留下把柄。
她想想也是,毕竟,就她那副病秧子的模样,根本活不了多久。
宋廷善来时,其实己经料到会是如此,故而早就在腰臀处塞上了垫子。
可就算如此,那板子落在身上,依旧力道不轻。
他垂下眸子,咬牙忍着,思量着还要想法子把这个消息,传到陛下耳中才是。
毕竟,陛下若是不知道,那他设的这一局,就毫无意义。
而等到乾武帝知晓以后,再将自己的身世由旁人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