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你什么要紧事吧?”
李柱心中暗笑:这昏君果然是做贼心虚,生怕被人知道自己那档子丑事。
他连忙表忠心道:“回陛下,奴才是独自前来,绝无旁人知晓。陛下的吩咐,便是天大的事,御马监那些琐碎杂务,哪能与陛下的龙体安康相提并论?”
楚路点了点头,但似乎还是不安,又追问道:“今日朕与你所谈之事,干系重大,你没有泄露于其他人吧?”
“陛下请一百个放心!”李柱拍着胸脯保证,脸上是十足的忠厚老实,“奴才的嘴巴,比宫里的锁还严!此事关乎陛下清誉,奴才便是烂在肚子里,也绝不敢吐露半个字!皇上的马,尚且比咱的命金贵,何况是这等天大的秘密!”
楚路听完,满意地一笑,说道:“很好。”
李柱见状,心中对楚路的轻蔑便越发浓厚。为了这点私密事,竟如此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比他马厩里那些受惊的劣马还不如。
就在李柱暗自鄙夷,心中盘算着待会儿如何拿捏这位有疾的皇帝时,楚路缓缓站起身,端起手边的茶杯,仿佛要饮一口。
然而下一刻,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爆响,那青瓷茶杯被狠狠掼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李柱顿时一惊,正不明所以,以为是皇帝手滑失力。
下一刻,数道尖锐的破空之声自身后及两侧的暗影中骤然响起!利箭撕裂夜气,裹挟着森然杀机,直扑他周身要害!
“不好!有埋伏!”李柱那双浑浊的老眼瞬间精光暴射,哪里还有半分老态龙钟的模样!他怪叫一声,腰身猛地一拧,整个人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猫般向旁窜出,动作之迅捷,与他平日的形象判若两人。饶是如此,一支箭矢依旧擦着他的肩胛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他刚稳住身形,便见四周暗影幢幢,几十名身着玄甲、手持利刃的御林军如狼似虎般涌出,将他团团围困在核心,刀枪剑戟在宫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李柱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继而惨白。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中了昏君的圈套!但他不懂,为什么楚路突然要对他下手?
他死死盯住不远处的楚路,声音嘶哑地喝问:“陛下!此是何意?!老奴究竟犯了何罪,竟劳动陛下设下如此阵仗?!”
楚路脸上不见丝毫波澜,淡然道:“御马监总管,李柱。或者我应该称你为李司首?你不必继续演戏了。你的底细,张卫已经一五一十地招了!”
听到张卫二字,李柱瞳孔骤然一缩,脸上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褪尽。他知道,今日已无善了的可能。那股濒临绝境的戾气瞬间冲垮了他多年伪装的忠厚。
“嗬嗬嗬……”他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低沉笑声,缓缓地挺直了佝偻的腰背,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此刻竟燃烧起两团幽暗的火焰,“好!好一个心机深沉的昏君!老子倒是小瞧了你!”
他怨毒地盯着楚路,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夜枭啼血:“不过你以为凭这些酒囊饭袋,就能拿住老子?!老子当年在神火营纵横驰骋的时候,这些小崽子还没断奶呢!”
话音未落,李柱身形猛地一矮,不但没有逃跑,竟反而主动朝着一名御林军扑去!他手肘狠狠地撞在那名御林军的胸口,只听咔嚓一声闷响,那名御林军便惨叫一声,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给朕拿下他!”楚路沉声喝道。
“杀!”御林军将士齐声怒吼,如潮水般涌向李柱。
李柱嘿然冷笑,从腰间摸出一把平时用来修剪马蹄的蹄刀,刀身虽短,却锋利异常。他挥舞着蹄刀,身形在御林军的包围圈中辗转腾挪,竟一时无人能近其身。
一名御林军长刀当头劈下,李柱侧身避过刀锋,手中蹄刀如毒蛇出洞,自下而上,狠狠地划过那御林军持刀的小臂!
嗤啦一声,血光迸现,那御林军惨叫着松开了长刀。李柱顺势一脚踹在其膝弯,将其踹倒,同时借力向后一跃,避开了另一侧刺来的两杆长枪。
他厉声狂笑:“你们这些昏君走狗,也配跟老子动手?!”
旋即他又冲进人群。
他的招式大开大合,毫无章法可言,却每一击都凶狠毒辣,直指要害,仿佛战场上以命搏命的悍卒,带着一股子野兽般的原始戾气。他那把不起眼的蹄刀,在他手中竟使得虎虎生风,磕、砸、划、刺,每一次挥出都带着沉闷的破风声,与御林军的制式兵器碰撞时,竟也能爆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御林军将士见状,无不心惊。谁能想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