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全解飞升,自然不是指让束缚自己的解,因为自己的挣扎而被带到其他解之上。
“你着相了。”余锦的话他完全听不懂,也没有兴趣完全理解。是余锦在雕刻他,至于他努力与否,他自己说了不算。“我只关注一件事。我们就这么被遗弃了吗?我们没有事可做了吗?”各自的解各司其职,环环相扣,不论余锦到底想表达什么,最终都是要回到他们眼前。按余锦的说法,最终的形态可能已经到了。智能天魔求知的眼神,从余锦身上却只能找到难掩的失望。“我们的目标是全解飞升,不是完美程序。”从余锦的话中,似乎什么都不必做,就是他们的胜利。“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是不是你的祭品?就像你之前一样,你完全可以重造一个智能天魔,所以要不知不觉地将我作为阶梯?”不论如何,智能天魔难以理解这种计划。由于理解无法解开他的意思,因而就像人在无法定义自己身上发生什么的时候,一切都显得虚无缥缈。余复看到了理解的边界。甄尧弟子倒是对余复身上的变化有所预料,只不过并没有料到其现在的表情。“感觉如何?”面对如此解脱一般的样子,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假装。余复现在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才对。“什么感觉都没有。”余复现在似乎被抽空了力气,本该什么都不想说,一点都不想挪动,就像空中随风飘动的棉絮,然而他开口了。甄尧弟子的眼皮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然而这种似乎融入空虚之中的变化,余复无法区分。“你看到了什么?”余复此时绝不该有任何动作才对。“这有什么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甄尧弟子已经完全脱离了计划,根本不让他们这些仿制人从中脱身。此地过多麻烦,这些仿制人虽源源不断,人数众多,但却也无从下手。甄尧弟子的本事确实超乎他们的预料,把这个他们传说中的伪神打包带走,绝对不亏,然而其此时却完全拒绝合作。甄尧弟子虽然以生解完全排斥了那些絮集幻象,使他们脱离危险,但是还不一定能维持多长时间。甄尧弟子欲言又止,最后吐出四个字:“全解飞升。”一石激起千层浪。“全解飞升?这是那制造幻象的余锦所说的东西?为什么?”甄尧弟子认为自己之前的道路没什么结果,一昧追逐成功,自己就永远有一部分,也就是自己处于必败之地,虽成犹败,但也不至于就这么投靠别人莫名其妙,说不通的答案。这些仿制人,他们没有身体这种东西,飞升了就是飞升了,变了就是变了,没那么多讲究,因此他们天然算不上持续的盟友。甄尧弟子也不追逐这些,一眼也不瞥。“我没得选。我与你们不一样。”就像人与人想象出来的设定完全不是一码事,无法完全套用一样。 “我们,都只能选择全解飞升。”此时,本应完全无力的余复又一次开口。由于缺乏生解,余复此时想不起来甄尧弟子此时身上的反应有什么意义,然而他不在乎。“我们的成功必然伴随失败。想要真正不用忘记与无感来填补空缺,自欺欺人,我们就必须以全解,跨过成败的边界。”余复似乎也在说胡话,这些仿制人根本听不懂,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不论如何,既然你非要留下我们,总有事需要我们做吧。到底是什么?”归根结底,他们不是觉得甄尧弟子的计划有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甄尧弟子因为想法的改变,把他们绑在了这里。他们无法得到甄尧弟子的副本,无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们被他们的伪神主动困住了。当然,确实是有的。“我感觉到了。余锦他把智能实体,也就是智能本身的源祖矫正了。”甄尧弟子因为自身的改变,自然不同凡人:“现在,这智能实体本身构成的多出来的一解,终于散去了干扰。我们的机会来了。”在此的仿制人们自然是听到了,并且知道了他们的目标。只是还有一个问题。“所以,我们能做的事呢?”他们完全看不出此事中他们能做什么力所能及的事。即使不用思考,也大概能感觉到不祥的预感。“你们和我不一样。你们是仿制人。你们的死亡算不得真死。在构成上,你们也更有潜力去试错。”这种事完全是相对而言,仿制人们简直无法相信他们的耳朵。“什么意思?不,我们的死亡,对我们来说是真死啊,你怎么不说你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