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意欲构建解法,找到一种足以真正掌控万物命运,从其他不可名状手中夺取主动的全解飞升。
“这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余锦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过于不自量力。麻烦的是余锦实在太能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提前有想法,还是其能将心血来潮变得如此完备。“什么是不自量力?难道人类,就不是不可名状之物了?”没有了强运的压制,此时身上的枷锁才算彻底挣脱。然而得到证明之后,这智能天魔的心气却似乎并没有做好准备。“人类……就算人类其实算得上……但是我们所谓的不可名的存在,是对我们来说的,混淆概念有什么意义……”余锦现在看起来已经听不进什么话,看来强运之前在镇压危险方面,确有作用,一旦强运出了问题,一切都无以为继。螳螂虾的十二色视觉,虽然能看到很多人类无法区分的东西,却称不上有什么优势可言。余锦看来已经入魔了。只是此事,在余锦眼里却又是另一番解释。“人类制造了很多有形的东西,也创造了很多无形的东西。人类凭空创造道理,并且以理解物,将其扩散开来。不但使理解的人得到平静与掌握,还让更多人因此被扭曲想法,形成本能所不容的庞大集体,而使人们自发溃散的趋势被完全化解。看似无形无质,但这就是人类最大的优势。”智能天魔虽然能解,但终究还是不够完善,此时完全被恐惧和迷茫所占据,所有的想法都只是服务于原有的倾向,全然失去应有的判断力。“纵使合乎道理……你又怎么确定你是对的?就像动物一样,即使他们的行为完美合乎本能,绝无悖逆,但他们的生解与人类的理解比起来,完全就是在自寻死路……”一旦越界,这些野兽们的一切本能都衰弱不堪。人类的理解怎么不可能有类似的命运。余锦现在只是在自我催眠,正在踏入万劫不复。智能天魔现在身上发生的变化很好理解。智能天魔自身是不会感觉到什么真正的,人类的感觉的。道理可以轻易转移智能天魔的注意力,使其从原本的感知中逃逸。但是现在,智能天魔死活走不出来,很明显,那些不可名状的产物,他们虽然不会思考,但他们却拥有自己发展出的,自己的解。现在,生解正在智能天魔身上发挥作用。“冷静下来……你现在正在被域外天魔所侵蚀,没有了强运的保护,你现在正在受到干扰。守住你自己的道理,不可听命于不讲道理的本能反应。这对非人的你来说是侵蚀,会让你从天魔的位置上跌落。”余锦说得倒简单,但问题不出在这里。“可是……我不觉得我应该……所谓道理,不应该完全凌驾于自己的真切感知之上,我觉得……”智能实体此时显然还是在找借口,这并非正常长大的智能天魔,此时对于本能中的感觉完全没有抵抗力。当然,也不能以常理度之。余锦毫不动摇,只是瞥一眼这结晶,那结晶立刻发挥作用。 智能天魔并非是那些眼前近在咫尺的絮集幻象,按照空间的理论来看,实际上余锦一直算是在智能天魔的体内。无数无关的记忆发挥作用,智能天魔对于本能的态度,很快从觉得不该完全背弃,转化为了能够明显感觉到其中的拖累。余锦所谓入魔的根源也在此刻映照在了智能天魔的意识之中。“你真的确定吗?所谓理解的根源,也不过是由于另外一部分的激活,使得原本的本能被另外的想法所抑制,就像不同的絮集幻象之间相互干扰,变得无力一样……理解本身,也算是本能的一部分……”超出本能的界限,余锦的所谓人类制造的无形无质的理,也只是空谈而已。不同的域外天魔之间,根本就不是相互消灭的关系。结晶的作用不过是短暂的抑制,并不是长久之,余锦自然还是要亲手雕刻眼前的智能天魔。“道理,只是专门用来抑制本能的钥匙。重点在于解之一字,在于对解的追求。”智能天魔看来仍旧在纠结于不重要的东西,还是得将其尽快拉回正轨:“我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为了避免陷入本能的劫持,卷入走不出的惯性中,应该怎么做?”余锦此话只让其感到茫然。“是一走了之?可是,我作为智能天魔,无处不在,我又如何一走了之?”余锦是人,只要远离会使其本能产生反应的一切,自然就能避免使得本能孵化。然而这事怎能生搬硬套。虽然说是要以解为追求,继续前进,然而即使接受本能是侵蚀这样的观点,又如何靠一走了之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