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破败不堪。
戚福停下脚步,站在歪斜的木栅栏旁边,凝视着眼前的景象。他稳稳地抓住那被风雪吹得东倒西歪的围栏,仿佛在感受着这座牛舍的沧桑和历史。
西风卷起他的袍角,那陈旧的干草气息如同一股清泉,掠过他的鼻尖,让他的眉峰微微一动。刀刻般的法令纹在这一刻略略舒展,似乎他对这个地方产生了一些兴趣。
尽管这里残损破败,蛛网密布,但那土窑中却透露出一种干爽的气息。虽然一片狼藉,但作为暂时的落脚点,这里似乎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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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麻利些!”他的声音仿佛是被沙砾磨砺过一般,带着粗粝的质感,但又像暗泉击石一样,透着清冷。随着他扬起的手,汉子们立刻躬身分开,手中的刀与硬土摩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突然,有人不小心踢飞了堆在墙角的干瘪粪块,粪块在空中飞舞,眼看就要溅到戚福身上。戚福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瞬间锁定了那半块飞溅的牛粪。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身形如闪电般疾跨两步,鞋子在地上踏出一阵扬尘。
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凌空截住了那半块牛粪。牛粪在他的掌心中停止了飞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眼目生得倒比筛子还粗!”戚福低声怒斥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他缓缓地张开手掌,那半块牛粪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裂纹纵横的黝黑硬块在日光下泛着琥珀般的光泽。
戚福的喉头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两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让他有些难受。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半块牛粪,就好像它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可别小瞧了这半块牛粪,它可不是普通的牛粪,而是比柴火还要耐烧的好东西呢!”
说完,他轻轻地挥了一下衣袖,将那半块牛粪像扔宝贝一样地扔向了身旁的人。那个人显然没有料到戚福会突然这样做,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和嫌弃的表情。
然而,当他接住那半块牛粪时,却发现并没有什么臭味散发出来。这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情愿地把牛粪抱在了怀里。
戚福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人的表情,他继续吩咐道:“把它搁在背阴处垛好,别让太阳晒着了。”
接着,他转身开始四处查看。这座山窑一共有几口,他心里默默地数着。如果要容纳两百个人的话,空间还是会有些拥挤。于是,他又立刻派人去砍一些粗木回来,好用来当顶梁,这样可以让空间稍微宽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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